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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世昌亲家叶富 中国近代舰队牺牲的首位舰长

来源:华西都市报 2018-12-19 04:02   https://www.yybnet.net/

叶富家谱中保存一份祖上当年在香港的地契。

叶富传世照片之三:着常服照片。

1874年3月,叶富被任命为福建水师海东云舰管带。同年林国祥被任命为“琛航”号管带。

相较于较早带舰的粤童,直到1874年上半年实习结束后,日意格才在报告中提到刘步蟾、严复等闽童将具备管带、帮带资格。

作为叶富的同学,日后的亲家,邓世昌是在1877年任扬武号大副,1879年任飞霆舰管带。

作为船政学堂培养的第三位独立带舰的管带,可以说明叶富当时的能力确实不俗。

有说法称,叶富、邓世昌等10名粤童,是从当时的香港英华书院招收的。

对此封面新闻记者向书院发出询问邮件,期望能够获得这批学生的早期档案,经过几次联络后,英华书院校长郑俊杰回复表示:“本校学生资料,惟因年代久远,本校亦经历数次搬迁,因此未能找到当年的学生档案,请谅”。

调往南洋管带最新式国产军舰

作为船政学堂首届驾驶班的两个群体,在经历舰上实习后,闽童大都去往英国留学,而当年的粤童则已经成才,开始进入到水师效力。

1876年,叶富任靖远舰管带(铁胁木壳船,炮舰),1878年9月调任超武舰管带。1879年1月,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沈葆桢调超武舰前往南洋水师,此后由浙江巡抚梅启照委派,驻扎温州。

此后,由于浙江匪徒黄金满扰乱台州,1881年9月超武舰奉命进剿。叶富在上岸追击作战时,不幸牺牲。

在当年10月1日,《申报》在头版头条发表评论文章《书叶梦梅都戎死事略后》,文中有“叶君以壮年干才,克副船主之职,曾有西人尝及叶君所驾之船,最为洁净,与西船无异。其演习枪炮靶子,悉按西法,诚为中国船主中数一数二之人”。

“年富力强之时,足以大展经济,而处遭此祸。中国目前更无如叶君其人者克以胜任……”等语。

至今读起,仍令人惋惜、痛惜。

“超武”是当时最新式国产军舰,是福州船政造第21号舰,也是继“威远”后,福州船政制造的第2艘铁胁军舰。

“超武”由船政学生吴德章等监造,造价银20万两,1877年7月29日开工,1878年6月19日下水,同年9月21日竣工。制造“超武”时,全舰铁胁、铁梁、铁龙首、舰体所用钢板、铜板、轮机等已经全部能够自造,排水量1268吨,编制84人。1889年,超武舰曾一度调拨给北洋海军,充作测量舰。辛亥革命后,老旧的超武舰被编入宁波的水上警察厅,成为一艘巡逻船。

为何当时这艘最新式的战舰没能打过海盗、土匪?

从事后分析来看,一是因为当时超武舰建成后,船政因为经费紧张无法为其安装火炮,所有炮位都留待浙江自行解决,有专家认为,当时超武舰很可能是在没有配齐火炮的情况下进行参战的。

另外一层原因就是前文报告中提到的,叶富带领官兵到陆上追击中了埋伏。

当然还有第三层原因,就是土匪在当地与官兵周旋多年,而叶富还是一名刚刚带兵的水上军官,经验不足。

叶邓联姻邓世昌二女嫁给叶富大儿子

叶富在管带超武舰时已是都司(正四品),赏戴蓝翎。战死后,清廷下诏书赠游击衔(从三品),并下旨予以优恤叶家,诰赠叶富原配夫人周氏恭人,封叶富大儿子世袭云骑尉。

叶富殉国后,作为老同学的邓世昌得讯,甚为哀悼。

在福州船政学堂首批驾驶班学生中,福建人多,广东人少,而邓世昌又不善于仕途交际,有点书生气,但却和叶富交好。

据叶家家史流传,邓世昌和叶富都是来自广东,两人是同学,在学生时期两人意志相恰,志趣相投,在学校时即成为挚友。

毕业后,他们同在福建水师任兵舰管带,后李鸿章调邓世昌前往北洋效力,沈葆桢调叶富南洋任职。后两家结为亲家,邓世昌二女儿邓秀婵嫁给了叶富的大儿子叶锦瑛。

叶锦瑛,又名镇雄、齐锳、雪舟、说周。1875年6月11日生于广州府新安县九龙司六都四图未甲,后迁往上海居住。一生素不习武,生平执业“带水”(今称领港),经常在长江口内外领航船只,1946年在上海去世。

据叶伟力介绍,曾祖叶锦瑛一生从事领航员工作,期间曾发生过一次重大事故,从船上掉入大海,被海水吞没,同事们都以为他淹死了,结果奇迹出现,曾祖父奋力浮出海面,被救上船后,满脸都是血,从此脸上留下了伤疤,而且每次吃饭都要用手推着下颚咀嚼。

1894年邓世昌在甲午海战殉国时,作为女婿叶锦瑛参加了他的追悼会,并撰写一副挽联:

仰懿德于高山,备至提携恩义,独深知半子;

吊忠魂于海岳,出奇勋世芳名,应有颂千秋。

挽联中有“备至提携恩义”,应该不止是客套用语。“半子”是女婿之意。

叶富牺牲时,叶锦瑛仅有5岁大,邓世昌殉国时,叶锦瑛19岁。

现在还无法知道,叶富生前是否能以亲家称呼邓世昌。根据两家交往情况,存在一种可能,因为叶邓两人是至交,很有可能在叶富生前二人就已为孩子定下娃娃亲。

次子成谜随伯父去旧金山失去联系

在叶富牺牲后,邓世昌应该对叶家进行了接济。

不管过程如何,在叶富牺牲后,能把二女儿许配给叶家,从这一举动即可以看出邓世昌对叶富的情谊。

叶富有一妻一妾,妻子周氏生于1850年10月15日,1889年去世。

妾孙氏,生于1861年1月15日,于1894年5月4日去世。

周氏为叶富生下两个儿子,除长子明确知道姓名外,次子名字并未在家谱中出现。

不过根据邓世昌去世后的手抄本《哀荣录》里,还记载了两副挽幛,一副是叶锦瑛自己敬献的“岳峙渊停(渟)”。一副是叶富三哥叶领梅敬献“高山仰止”,在这副挽幛的署名中,出现一个叫“叶镜齐”的人。

叶伟力说,综合现有家族史料以及《哀荣录》来看,“叶镜齐”应该就是叶富的次子。

目前,叶富在大陆的后人,都是大儿子叶锦瑛一支,记者采访的叶伟力先生既是叶富的玄孙也是邓世昌的玄外孙。

叶富二儿子早年跟随伯父叶贵芳去了美国旧金山,自此失去联系。

更为可贵的是,叶家保存了叶富的三张照片,一张偏瘦穿着官服,两张稍微胖一些,穿着便服。

因为有了这三张照片,能让我今天从当年船政学堂首批学生的毕业照中一眼认出叶富。

如今每当提及高祖父叶富,都会让叶伟力落泪。在他看来,高祖父叶富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是为国牺牲,“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把这句诗送给高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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