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我的老家河北省秦皇岛市昌黎县晒甲坨和全国各地一样,还处在公社化时期。我和奶奶所在的四村大队三生产小队,壮劳力不足二十人,所以半大孩子们在队里的劳动能力不可小觑。
俗话说 “庄稼一枝花,全凭肥当家”,除了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农家绿肥是收成好坏的决定因素。生产队长带领壮劳力到北河破冰挖河泥,趁冬季农闲广积绿肥。我们这些上小学的“半大社员”也不甘示弱,背起粪箕子,抄起粪叉子,拾粪积肥。
村南是沙坨子地,只适合种植白薯花生,土里免不了埋着“剩落”,是生产队放猪的好地方。狗哥是猪倌,天刚麻麻亮,狗哥就将生产队饲养的一群猪仔放出圈,赶往村南的野地。我也背起粪箕子,跟着去拾捡猪粪。大冬天,这么早的时辰,天气又寒冷,很少有人出门拾粪,所以屡屡被我捷足先登。我紧跟着猪群去拾粪,刚开始,动作慢,跟不上趟,一见到粪,就用粪叉子猛往粪箕子里铲,手稍微一慢,狗哥赶着猪群已经走远了,我就赶紧跑步跟上。有时猪粪稀稠,叉不上来,为了跟上队,我干脆用手直接将粪抓到粪箕子里。只要跟上队,行进一二里地,就能拾满一粪箕子。只要有收获,苦点累点脏点也格外高兴。
直到粪箕子里的猪粪已经满满地往外流,我才心满意足地转回家中。一早,奶奶起身上茅房,准会一眼看见倒在茅房旁边的这堆猪粪。奶奶眉开眼笑地看着我说,会帮着奶奶拾粪挣工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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