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 图/文
烧着一个煤炉子,屋子里并不觉得冷。那个叫刘斌的小伙子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低头摆弄着半个巴掌大的一块泰山玉。磨具在“滋滋”地打磨着,水注在“嘶嘶”地滴着水,溅起一层细细的水花。
“严格地说,这块料子不是纯粹的玉,而是半截玉,半截石头。”刘斌抬起头来说。这样一块石头,在别人看来可能没什么价值,但是刘斌却独具慧眼,玉与石的分界线蜿蜒起伏,他看出那是泰山极顶的轮廓线,玉色重,那是泰山;石色轻,那是苍天,在他的构思和雕琢下,泰山岩岩,龙飞在天,千古一帝封禅泰山的画面跃然石上。
对于泰山玉的记载,最早见于《山海经》:“又南三百里,曰泰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金。……环水出焉,东流注于河,其中多水玉。”但泰山玉的发现与开采只是近些年来的事。伴随着玉矿的开采,泰山脚下就汇聚了一批从事玉雕的能工巧匠。与我们在玉石城聊天的刘斌只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后来者。
刘斌开始时想跟着一位河南师傅学活儿,可是学了不到两个月,连雕刻工具的名字还叫不上来,师傅就走了,从此他全凭自己的爱好,一直“琢磨”着干了下来。与一般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不同,刘斌有耐心,能坐下来,有时“灵感”来了,一干干到夜里两点,早上六点起来接着干。“灵感”也不是一直有,有时捏着一块料子,翻来覆去不知怎么处理,就会走出去“偷偷地”看别的师傅怎么做。
手艺是千锤百炼“练”出来的,还要付出“血”的代价。有一次刘斌双手抱着一块料子在电锯上切片,电锯出了故障,石料蹦飞了,他双手贴在了飞转的锯片上,顿时血光四溅。这时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以后再也不能干活了。”那次十个指头受伤,两个指头神经切断,幸好经过及时救治,虽然现在还感觉麻木,但不妨碍继续从事他的雕刻。“幸运的是保住了指头,可就是没保住,既然喜欢,还得养家糊口,这雕刻的活儿也得干下去。”
泰山玉矿在山之西麓,分为碧玉、墨玉、翠斑玉、花斑玉几个品种。过去住在附近村庄的人拓荒种地、打石头盖房子,早就知道这种“不成器”的石头。但是一经雕刻,“不成器”的石头就成了千金难买的精品、“重器”。雕玉的刘斌技校都不曾毕业,这些年下来,他觉得自己也像一块璞玉,雕刻的过程也是在“雕刻”自己,性子更加沉稳了,活着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现在雕刻一件作品,有时形有了,但总觉得还缺神,不是自己心目中想象的样子。”刘斌说,为了传神,过了春节,他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去外地学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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