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彬的这部小说真正关注的是当下农村青年安身立命的精神所在。虽说这部小说是一个主题先行的作品,主人公关子良却不是一个简单的主流意识形态的农村青年的形象,他身上承载了几代人对农村新人的一个期望。
历代农村改革都是作家写作的资源,大多以当时党的方针政策作为剪裁素材的尺度。但是,《小岗村的年轻人》却有另类发现,乡村的一切都变得特别复杂。小说借由爱情失败,让关子良领悟了土地从养不活人到养不起人这个不争的事实,可以说他的个人奋斗是有局限的,这种理想主义注定会遭受现实的刺痛。
以小说中关子良这个人物的性格脉络来说,他回到小岗村其实是一种注定。关子良看重的究竟是什么?他维护的又是什么?关子良是我们的同龄人,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持续转型的时代,对小岗村的认知也是两面的,正是这些共存的对乡土的复杂态度和想象,冲突又交融的文化背景才能在现代性的基础上构建现实的中国乡土,才能完成对农村现代转型和未来命运进行反向的追寻。离开土地的人们在城市世界却遭受生存主体身份建构的艰难,所以只有树立一种健康的主体精神,农民才能从根源上摆脱进城以后的生存困境。
(赵蓉 中华文学基金会文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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