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直播母亲葬礼，墙倒致18人重伤都不管？

■来论

对母亲葬礼搞直播，结果墙塌了18人重伤却不见踪影，只见其网上发布的视频……近日，云南昭通“网红”陈某直播母亲葬礼过程中突发意外的新闻，引发关注。

新京报报道，陈某在网上发布“直播母亲葬礼”的预告，不料当天宴请宾客时遇雨，围墙意外倒塌致18人重伤2人轻伤，陈某当场不见踪影。之后他回应质疑称，并未失联，而是到处去借钱。

实际上，为了出爆款，部分“网红”直播做出越格之事，已见怪不怪；在当下的直播生态中，“千奇百怪”也成了有些直播内容的精准概括。可即便如此，在母亲葬礼上搞直播，在突发意外后一边失踪一边传上视频，仍让这起奇葩个案有了可堪解剖的标本价值。

以亲人葬礼来“求关注”，本就不妥，而邻里街坊、亲戚朋友参加葬礼不幸被砸伤，则加剧其荒唐感：直播葬礼和围墙倒塌之间，并无因果联系，但陈某作为葬礼操办者，既未将现场安全风险把控做好，事后还玩消失，不遭诟病都难。就像前两天“交通事故后司机先报警未救人”事件中的司机一样，难逃诘问：有什么比人命重要？为何不第一时间救人？

在母亲葬礼上搞直播，可视为“无情”；面对受伤亲友宾客，不妥善救治，仍发布直播内容博取眼球，则显得“不义”。这虽说是偶然事件和极端案例，可由此去观照当下有些人在流量面前的价值扭曲，仍不乏现实意义。

如今，“网红经济”方兴未艾，直播成了“淘金”手段。“网红经济”的本质就是“眼球经济”。当博眼球成了KPI与变现的主要路径，对一些人而言，作品变产品、创作变制作，就成了必然。随之而来的，则是直播内容的边界不断拓展。

直播技巧与内容创意不足，就拿怪异荒诞来凑。主播们要的就是眼球——在流量直接关联其收益的情况下，眼球背后连着的评价究竟是正还是负，则没那么在意，尤其是对热衷于“原生态直播”的某些乡村网红来说。

这无疑值得反思，无论是网红、观众，还是平台：直播不该是一张“血盆大口”，吞噬了起码的生命仪式与道德情感。

□伯扬（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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