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终是敌不过那一句劝告或是恐吓:“这次错过了,以后就要去巴黎看了。”显然,上海比巴黎近得多。于是定下了这一场重要约会。
现代商厦身处闹市中,却能闹中取静,绿树掩映,不事张扬。这很有点出乎我的意外。因为脑中已经存了一个气宇轩昂、极尽繁华的“准”印象。
我就怀着那么一点意外,从后院走了进来。有午后的阳光与风,有雨后初晴的清新,还有难得的宁静。上海的朋友兴奋地说,已经展出一个月了,文艺青年们大概都已经看过了吧。我笑,不是还有像我这样来“赶集”的吗?
彼时的我正体验一种久违的愉悦。和莫奈的画作一起迎接季节转换,是个不错的选择。还记得那一年,一个也是来“赶集”的杭州女孩幸运地成为了上海美术馆“新年第一位参观者”。奥赛博物馆馆长曾说,“他们(印象派画家)为现实注入了幸福的曙光。”竟真的像要应验在每个人身上。在“古典”、“后印象”、“抽象”、“写实”那么多的绘画流派的包围中,印象派的人缘极佳,大抵是因为画里有人们喜欢的轻松愉悦吧。我还没有看到画,已经非常的愉悦。
一直到低调蜿蜒的长龙终于出现在眼前,愉悦感也没有消失。我爱在这样的背景下,成为趁假日来补“功课”的人们的一员。心里盘算着,这城市里大概也只剩这些苦等着假期的人没看过了。断断续续一个月里,全城便共有着这样一件既时尚又平易的大事。
长龙向前挪移的速度不算快,人群里也未闻吵嚷声。终于“入得厅堂”,初见印象派的曙光。而几乎所有干涸的眼球都已预先被另一组“光的艺术”所滋润。在画展出口处不大的一块地方,也被利用起来,精心布置的橱窗里摆放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时只觉养眼,别有一副傲慢之姿。只是未及细看,便已然进入了睡莲的世界,于是那“光的艺术”倒先行成了“瞬间”的印象。真正进入展厅后,“每平米三人”的“最佳观展体验”并不太容易感觉到。
除了睡莲,还是睡莲。莫奈的辉煌成就与艰辛付出,终其一生不曾停止的艺术尝试,在一个东方城市的优雅空间里铺陈开来,那些流动在画里的纯粹与执著,足以抵御周遭浓郁的商业气息。世界千变万化,人们匆匆忙忙,但总有一些凝固的精神,绽放着人类超越平凡的永恒之光。
让我们铭记绘画史上的三个时刻吧:
1872年,莫奈创作了《印象·日出》,印象派因之得名;
1888年,梵高带着希望来到法国南部充满阳光的小城阿尔,迎来他最辉煌的创作期;
1891年,春暖花开的季节,厌倦了巴黎生活的高更从马赛出发,独自一人去往塔西提,从此他的画笔只忠于最真实的内心。
在智能时代里,近距离阅读大师,也是一种幸福。
□刘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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