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瞭望塔上观察哈方情况
从新疆阿勒泰市出发,向西240公里,到达农十师一八五团团部克孜勒乌雍克。汽车行进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在距离团部14公里处,一面五星红旗迎风招展,格外耀眼,白墙红顶的“西北民兵第一夫妻哨”矗立在旷野上,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独门独户。
哨所的主人马军武和张正美是兵团十师一八五团两名军垦战士,1992年他们结婚后,这个哨所便成了夫妻哨所。
哨所就是他们的家
哨所旁,中哈界河阿拉克别克河静静地流淌着。界河边,中哈边境32号界碑巍然屹立。马军武和妻子张正美用蘸着红漆的排笔一笔一画地描红界碑上的“中国”。“她比我们的生命还重要,因为只要有界碑在,就证明这片土地没有争议,是属于我们国家的。”马军武说。
“我是1988年9月20日到这里的,正美是在1992年10月29日坐着我们结婚的马车来到这里的。”马军武记忆犹新。“刚来的时候确实觉得挺苦的,可我们也有自己的乐趣。”张正美说,以前哨所没有通电,他们就点着煤油灯看书、读报、下跳棋。每次到团部时,夫妻俩总要找一些报刊杂志带回哨所。
“哨所就是我的家。我是民兵,守河护边是我的责任。我的父辈们就牢牢地守着界河,如果我们不守,那谁来守?我愿意一辈子都在这里守边!”马军武语气坚定。
边情日志浓缩31年的守护
哨所值班室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民兵哨所工作日志》,上面详细地记载着马军武和张正美每天的巡逻情况。张正美说:“边界无小事,处处要留心。”
每年一到春季就是马军武和张正美最紧张忙碌的时候。天气一旦转暖、冰雪消融,两人就排好值班表,轮流巡视界河汛情。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两人还是拿着手电筒,每隔半个小时就查看一次界河水位。
2005年5月的一天,马军武像往常一样和妻子来到河边,准备疏通河道。他刚把皮筏子划到被杂物堵塞的河道口,一个急浪打过来,马军武连人带筏翻进了河里。
“河水流速特别快,我拼命把头往水面上顶,还是呛了好几口水。胳膊腿使劲划,感觉身子一个劲往下沉,心想这回真要把命搁这儿了。”提起这事,马军武仍然心有余悸。
当时,张正美像傻了一样愣在河堤上,等她回过神来,马军武在水中起伏的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老马、老马……”张正美顺着河道边跑边哭喊,跑了三四公里,气喘吁吁的她看到全身湿透的马军武刚爬上河岸,正瘫在地上喘粗气。张正美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马军武拍着妻子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类似的险情已经记不得经历过多少次。诸多的困难和挫折,张正美也想过离开,但丈夫的坚韧一直支撑着她。
看到国旗就能找到家
登瞭望塔,巡视河堤,检查分水闸,维修边境铁丝网……从来到哨所的第一天起,马军武和张正美就承担着 20 多公里边境守防任务。31 年间,马军武和张正美巡边里程高达39万公里,相当于绕地球9圈多。
“老马这些年光胶鞋就磨破了500多双,被铁丝网挂破了50多套迷彩服。”马军武的辛苦张正美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重重叠叠的足迹烙印在长长的边境线上,边境线的小草、石子和铁丝网,都铭刻在了夫妻俩的心里。边境线上哪里有条沟,哪里有个坎,马军武和张正美一清二楚。马军武笑着说,“31年零越界,是我们爱情最好的见证。我闭上眼睛都走不错,再说我们哨所里有国旗啊,看到国旗就能找到家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界河上,泛起金黄色的光晕。马军武和张正美行走在界河边,情不自禁地唱起歌来:“国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个足迹……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我爱我的国,我爱我的家……”(陈姝 徐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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