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念想

□冯作华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新疆印在脑海中的景致很多,唯有吐鲁番魂牵梦绕,难以割舍。

吐鲁番的美在天。天上变幻不同的云层:红日涌出,朝霞满天；落日余晖,晚霞无限；繁星点点,银河迢迢,偶尔的流星划过天边。每一束光照透人心的藩篱,每一朵云连接美好的幻想,像羊群满山遍野,似情人相吻拥抱,如卡通形象近在眼前……

吐鲁番的美在山。火焰山的山线巍峨挺拔,山色尽收眼底,炽热狂野不失细腻,如油画一般展现在眼前,色彩纷繁。每一处光与影的相遇,都是那么惬意和舒坦。

吐鲁番的美在路。进入这个四面环山的“盆地”,山道弯弯,四季更迭,五色交替,美不言表。公路笔直,挡不住偶遇各种动物,让道是第一要决。在这里,偶尔还能看到野兔、野驴。

吐鲁番的美在湖。艾丁湖,世界内陆最低点。有水的时节,湖水碧波荡漾,水富草美。湖面上,偶尔有白鹭和不知名的鸟儿穿梭,骆驼在悠然地吃草,湖边的芦苇、红柳随微风轻轻摇荡,跟远处绵延的火焰山脉融为一体；枯水的季节,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景色留在了记忆中。眼前是另外一番场景——湖心全是洁白的晶盐,太阳下,湖面犹如一面巨大的凹镜,刺眼的反光让人招架不住。

五年之内,三次游览新疆,吐鲁番都是必去之地。如果非要说一处中意之地,那“葡萄沟”就是我的“打卡圣地”。歌词里唱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克里木得心儿醉了”,每每到“葡萄沟”,我的心儿也醉了。

说起吐鲁番葡萄沟,当然是因为这里的葡萄最负盛名。新疆民谣说:“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瓜,库尔勒香梨人人夸,叶城的石榴顶呱呱”,道出了新疆四个有名的水果之乡,吐鲁番独居榜首,驰名中外,享有盛誉。

戈壁滩上,青翠欲滴的是农民垦出的葡萄园,翠绿与深黄,展示着它的雄奇和美妙。这种场景用语言、文字和任何形式的画面都表现不出来,唯有现场的感受是那样的真实、具体、生动、形象。

葡萄沟是火焰山西侧的一个峡谷,河谷狭长平缓,河谷两岸悬崖对峙,崖壁陡峭,犹如屏障。沟内溪流环绕,流水潺潺。空气有一种水汽和葡萄混合的甜丝丝的味道,吸一口,沁人心脾。

当地村民在葡萄沟的溪流两侧架起了葡萄长廊,长廊内葡萄藤蔓层层叠叠,四周还有茂密的白杨林和花果草树。当地维吾尔族村民的农家村舍,错落有致地建在沟内两侧的山坡上。望着长廊内密密匝匝的葡萄藤蔓,一串串或红或绿或白或紫、五光十色、饱满欲滴的葡萄吊挂在架下。

在我的精神结构中,时间的概念是模糊不清的。所有的过去都可能在现实中翻版,而所有的现实,也将无一例外地成为未来的模板。

要走多远,才算走进森林；曾几何时,开始细数生辰。

完美和完整,也许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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