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娟(前)在工作中
卜裕正准备跟随负压救护车出发接病人
一对夫妻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一直坚守岗位的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回家。尽管夫妻二人的办公地点不过相隔几百米,但20多天里他们却没见过几次面,见面时也只是互相打着手势鼓励对方……他们是卜裕和李晓娟,分别是市红十字会医院急诊科医生、市红十字会医院新冠肺炎科医生。疫情来临时,他们义无反顾地走上抗疫前线,虽不在一个科室工作,但他们各自担当使命,用坚守和责任上演“最美逆行”。
“不是生而英勇,只是选择无畏”
1月22日晚,卜裕接诊了来自武汉的发烧病人商先生,经过简单诊断,卜裕觉得商先生有可能是新冠肺炎患者,便带他拍了CT。看了CT结果后,卜裕觉得与自己的判断非常相似,就马上为商先生办理了住院手续,并带他到隔离病区。而与卜裕对接的医生,正是他的妻子李晓娟。
“当时是晚上9点多,医院里的两辆负压救护车都出去接病人了,我就带商先生到隔离病区。”当时卜裕一边加强防护措施,一边打电话给正在隔离病区值班的妻子李晓娟,让她告知隔离病区的医生做好防护。那一次虽然仅有短短几分钟时间,却是卜裕接诊商先生后至今和妻子见面时间最长的一次。
“我们当时都各自忙着工作,其实没有过多交流,只是分别时互相叮嘱对方多注意个人防护,防止感染。”在对接工作时,李晓娟就预感她和丈夫可能将面临一场“战斗”,得分别很长一段时间,想到平时就很少有时间照顾的两岁女儿,她内心顿起波澜,但她强忍着,没让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流下来。她懂得,在这个时候,他们别无选择,必须走上抗疫一线并肩作战。“不是生而英勇,只是选择无畏”,从医那天起,这句话就刻在了李晓娟心里,在这个关键时刻,这句话更是成为她的精神支撑。
“第二天早上,丈夫就给我送来了衣服。”接过衣服的那一刻,李晓娟感到她和丈夫的心是真正连在一起的,“我们什么都不用说,在关键时刻,他知道我的内心所想,也知道大家即将面对什么。”
虽办公室仅隔几百米
但20多天没见几次面
1月24日,疫情防控阻击战在市红十字会医院正式打响,卜裕和李晓娟都投入到了“战斗”中。“我每天跟着负压救护车出去接发热病人,经常一忙就忙到晚上,而妻子的任务更重,吃住都在医院。”在商先生被确诊为新冠肺炎患者后,卜裕住在医院,直到两个星期过去,他才回到家里,和家人吃了一顿饭。而李晓娟出于谨慎考虑,从1月22日开始,没有再回过家。
由于岗位特殊,李晓娟的办公室虽然和丈夫的办公室仅有几百米之遥,但这20多天来,他们各自住在医院的宿舍,见面机会非常少。“我们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2月10日晚上,丈夫给我送来一件外套。那时我正忙着接诊病人,接过衣服后,我们互道一声珍重,就迅速转身离去。”
李晓娟说,疫情发生以来,她和丈夫平时的交流一般通过打电话、发信息进行,下班有空时,会发视频聊一会天。但即使这样,他们交流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经常是我下班了,他已去上班;而他休息时,我又上班了。”
“家人很支持我们,总是说让我们安心工作,但平心而论,我们心里对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还是感到有些愧疚。”工作一忙起来,李晓娟连想女儿的时间都没有。有一次,她在早上9点多进入病房,一直到中午1点多才有空出来喝口水,之后匆匆吃了饭,又马上进入病房,直到下午6点多才出来。
“上夜班的时候,有时一整晚连椅子都没机会挨一下。”有一次,上夜班的李晓娟刚脱下白大褂准备下班,却突然来了一名新病人,她又立刻穿上白大褂为病人接诊,“当时眼皮一直打架,我只能不断喝水来给自己提神。”
女儿冲着电视里
穿白大褂的人喊妈妈
由于工作的安排,现在卜裕不需要再跟负压救护车出去接病人,如果没有特殊任务,下班后他都会回家陪伴家人。“每次一回到家,女儿就拼命往我身后看,我知道,她是在找妈妈。”春节前,卜裕和李晓娟就对女儿说要带她去万达广场玩,“我知道女儿一直在等我们兑现承诺。”
“现在每次跟女儿视频,她都吵着要妈妈抱。”说起女儿,李晓娟马上红了眼眶,“女儿这个年龄正是小孩最缠人的时候,我却连续20多天没能抱过她一次。有时候她跟着爷爷奶奶看电视,看到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都会指着电视机喊‘妈妈’。可能是她以前在医院里看我总是穿白大褂,所以现在看到穿白大褂的,都以为是自己的妈妈。”因此,卜裕跟李晓娟开玩笑说,“现在穿白大褂的,都是我们女儿的妈妈。”
每天早上一来上班,李晓娟第一件事就是问跟她交接班的同事“患者病情都稳定吗”“有没有新的病患进来”。“我总觉得,如果患者病情稳定,没有新的病例进来,我见到女儿的日子就近了。”由于有这样一种切身的感受,李晓娟对待病患都像对待自己的朋友一样。有一次,一名年轻病人一进病房就坐立不安,显得非常焦虑。李晓娟知道,这个时候病人最需要的是朋友,于是她问病人:“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可以帮你买。”暖暖的一句话,让这名病人像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现在,这名病人每天都会跟她说说心里话,有时还会聊聊以后的打算。此外,李晓娟还经常鼓励病人保持乐观的情绪,积极配合治疗,争取早日走出病房。
(记者 王耀前 廖源 通讯员 黄宗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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