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珉
庚子鼠年,自湖北爆发新冠肺炎疫情以来,无数医者冲锋在前,他们被称为“逆行”英雄,受到全国人民敬仰。在这种背景下,纪录片《中国医生》在网络上的持续热播,具有特别的意义。作品不仅是向全力以赴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的“白衣天使”致敬,还在医患之间连接起相互理解、信任的情感纽带,引起人们的广泛共鸣。
在疫情严峻的当下,该片更有深意。它提醒观众,唯有抱定崇高宗旨的医者,能守护那些脆弱的生命。它也唤醒观众对医护人员的尊重和爱护,而不是只在疫情爆发时,才想起珍惜这些“最可爱的人”。《中国医生》在当下这个特殊时期,受到广泛关注口碑爆棚,为医者捎去战疫的信心和力量。
《中国医生》的第一集就吸引了笔者。这集名为《挚诚,不敢死的医生》,何为“不敢死”,故事采用了完全实拍的模式娓娓道来。没有光鲜亮丽的演员,也没有设计虚构的剧情,而是直接将镜头对准为百姓守护健康、甚至付出生命的医者。
荧屏上出现的第一位医生名为朱良付,是河南省人民医院国家高级卒中中心主任医师。开篇他对着镜头独白:“一个老太太,她家老爷子因为脑高灌注综合征突然死亡,说我把她家老爷子害死了,但之后她又让我帮她测血压,她从心底里知道,我是一个好大夫……”朱医生面对的是我国死亡人数最多的疾病——脑卒中,这是一种急性脑血管疾病。他样貌平庸,在骑着电动车上下班的车流中,显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他闪耀的医术之光,却担得起“中国医生”四个字。
首个病例是一位高龄老太太,她在家呕吐昏倒被紧急送医推进手术室。朱医生第一时间跑去接诊,因拯救脑卒中病例必须和死神赛跑,不光送医要快,判断也要快,治疗快,手术快,才能拯救生命。朱医生检查后,判断可能是其脑部动脉肿瘤破了。因扫描无法定位,他决定开颅确认。经老人家属确认后,手术马上展开。终于朱医生找到病因,是老人脑部静脉出血。
《中国医生》深入全国六家大型三甲医院的不同科室,纪实拍摄长达一年,刻画出这些有血有肉的医者形象,也以小见大地呈现中国医生的“累”。超负荷工作量使得医者身心俱疲,实况拍摄让人看得真切。护士对着镜头说:“有一天朱主任的病人做到夜晚12点,还有16台造影,做到凌晨5点才能休息。”继而她慨叹:“家庭根本就没有办法管。”医者也是每个家庭的普通角色——父与子、母与女、夫与妻……但他们舍小家为大家。朱医生的话最让人感动,他担心自己“过劳死”,又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敢死”。“我不能死,我家庭的责任都没有尽到,我自己的医疗责任也没有尽到。”他的满腔赤诚,跃然荧幕。
中国医生并非万能,他们看多了生死,也从患者家属那里看遍人性冷暖。新冠肺炎爆发,让“中国医生”成为庚子年春天最让人铭记的字眼。而《中国医生》的热播,更让观众看见医生的光芒在于和疾病的不懈战斗,明白医生的“失败与伟大”,搭建起医患之间的理解之桥。无论是爱护医生,还是怜悯患者,将心比心、换位思考的普世价值,使该片树立起医疗人文类纪录片的新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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