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幸福,安详而踏实。
为了给好斗的小公鸡们戴上眼镜,古远惠和林靖轩折腾得够呛。
她叫古远惠,土生土长的绵竹姑娘,善良、乐观,带着些许倔强和执着;他叫林靖轩,澳籍华人,豁达、直率,时常来点一本正经打胡乱说的冷幽默。2015年,两个人从生活、工作多年的重庆回到绵竹,在广济租下30余亩土地,从此过上了“鸡飞狗跳”的田园生活。
满园子“鸡飞狗跳”的热闹
“元宝、莽子、灰灰……”走进农场大门,此起彼伏的狗吠扑面而来,古远惠几乎是跑着进到围栏里面,一面挨个摸着跳向自己的一只只小狗的头,一面抱起自己最喜爱的几个,在脸上摩挲着。林靖轩站在围栏外,跟几只“奶凶奶凶”的小家伙逗着鬼脸。
几年来捡拾的这近20只流浪狗,已经成了他们,尤其是古远惠的好朋友。古远惠在前面走,这群小家伙便撒着欢在后面撵路。“以前是在园子里敞养着,结果几个家伙把我的鸡和鹅咬来吃了。”古远惠晒得发红的双颊上透出一丝娇嗔。
园子里另一大景观是上千只不断“引吭高歌”的公鸡,有的栖身在树枝上,有的徜徉在坝子里,有的蹲在矮墙上,几乎没有一只鸡的鸡冠是完好的。公鸡好斗,尤其是这些四五个月龄、精力旺盛的“小伙子”,经常上演“你瞅啥……瞅你咋的”的桥段,一“瞅”不和就“开撕”,有时甚至追着树丛中偶尔“路过”的小蛇、蜈蚣一通狂啄。这也让古远惠和林靖轩颇为烦恼,不得不连夜给这些“好战分子”逐一戴上眼镜,让它们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方寸之地。“给你们把眼镜戴起,看你们还打架不。”尽管连续几天都忙到凌晨一两点,因为穿着短袖的缘故,林靖轩手臂上被不肯驯服的公鸡抓出了一道道细长的血痕,两个人依然一面劳作一面开心的嬉闹着。
“员工”带着“老板”回到故乡
上世纪90年代,古远惠作为绵竹一家轮胎厂的销售员驻点重庆。后来厂子垮了,应聘到林靖轩才开张的咖啡馆当服务生。但仅仅20多天后,收购原来厂子的老板又找到她搞销售,她便辞了工。虽然时间很短,但却给自幼便随父母从广东移居澳大利亚、原本学习电气制造的林靖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辞工后,两个人也成了朋友。
2003年前后,古远惠萌生了自己做轮胎生意的念头。她找到当时已是重庆华商会秘书长的林靖轩商量,林靖轩二话没说便出资支持。在后来的日子里,两个人逐渐从合伙人变成了一家人。
2015年左右,因为担心食品安全,自称“怕生病又怕死”的古远惠“撺掇”林靖轩一起,回到绵竹在广济租下30余亩土地办起了农场。虽然出生农村,但古远惠关于农业生产的“专业经历”来自突击阅读的100多本专业书籍:种菜、养鸡、养猪,甚至养虫的书也被她翻了一遍。
为了去除田里残留的农药,他们将园子荒了3年多,只在里面养狗养鸡养鹅养鸭。2017年底前后,开始种植一些芥蓝、黄瓜、茄子、辣椒。什么农药化肥都不用,肥是鸡鸭鹅猪和狗狗拉的,虫子则靠鸡啄人捉。两人尊重大自然的生态平衡,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除了买点大米,其它吃的几乎都有了。”
快乐是从心底流淌出来的
找个不清楚底细的“老外”做老公,脱了“农皮”又回来种地,这两件事古远惠家里人曾经都非常反对。“但我倔,他们不接受也只有接受了。”古远惠的脸颊上洋溢出开心、幸福的笑容。
办起农场后,古远惠几乎就住在鸡圈边搭建的一间存放和加工饲料的板房里。在她看来,过去穿着礼服喝咖啡、谈生意、住公寓,和现在戴起围腰,喂鸡养狗做农活,都是一样的生活,“只是方式不一样,开心就好”。
一件袖子撸到肘部的T恤,一条沾着泥土的牛仔裤,一双齐小腿的筒靴,一头蓬乱的头发,曾经习惯西装革履、与香港特别行政区第四任行政长官梁振英的合影登上过杂志封面的林靖轩,除了口音,外貌已与当地村民毫
无二致。“没办法啦,我给人家投了那么多钱,只有跟着过来守着啊。”
对于林靖轩这种一本正经打胡乱说的冷幽默,这么些年了,古远惠一直还不是很适应,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幸福。比古远惠大10来岁的林靖轩对她呵护有加。“只要不违法的,我的家人不在乎我跟谁在一起和做什么。”
“有什么比心情好、身体好还重要喃?”林靖轩不后悔跟着妻子从一线大城市来到广济当农民,在他看来,这个人、这个地方、这种生活,虽然简朴,但足够快乐和幸福,而且这种快乐和幸福,是从两个人心底里流淌出来的。
文/图本报记者张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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