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杨轻抒
有一段时间似乎很流行功夫茶,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围着一个倒茶的小姑娘——不能叫倒茶,应该叫功夫茶程序表演——一边吹着可有可无的壳子,一边享受着似有似无的骄傲。
能够动不动就喝点功夫茶的,当然不会是闲杂人等,所以感觉良好也属应该。也有不需要小姑娘的,一群人坐一起,由召集人给大家表演,表演中带着某种炫耀的成分,其他人心知肚明,却不溢于言表,个中情状,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我真佩服的还是那种一个人在家里自己折腾功夫茶的,煎炒炖炸每个程序一丝不苟,自得其乐,乐此不疲。
广东、福建人喝茶,似乎属小众活动,也讲究得多。去年在泉州,口渴,找茶馆,看见某家人门面上写着“茶”字,进去,说要喝茶,女主人看我半天,说,我给你泡一壶吧。其后自是功夫茶那一套仪式。喝毕,问多少钱?说不收钱。我大惊。人家说福建人家家有茶台,朋友来了摆开喝,没有茶馆一说。搞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最后当然也搞清楚了,人家是卖茶叶,不开茶馆。
大众化的东西往往不那么讲究,比如我川人喝茶,那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即便腰缠万贯,手戴金表,一样哪里都可以一屁股坐下去。高档茶楼自不必说,坝坝茶一样喝得风生水起。听那些坝坝茶客——哪怕是城郊老农——摆龙门阵,天南地北算是视野窄的,多数点评的是世界大事,不过再细听,多是野氓论神仙一样的东西。
桌上摆着五块钱一杯的花茶,嘴里讲着国际上的种种“秘闻”,这算是我川人喝茶的一大爱好。
茶客之意不在茶,就像醉翁之意不在酒,钓翁之意不在鱼,所以对于喝茶,哪里都坐得下去就叫淡定。好比马云穿双布鞋可以满世界跑而不以为掉价。
所以要说川人的性格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洒脱二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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