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这段城墙,是在木棉花开时节。
那个下午,难得的春日和煦,阳光朗照越秀山下高大的木棉王。300多年的岁月丝毫没有削减木棉王的青春热情,一朵朵硕大厚重的木棉花似一簇簇鲜红的火焰,在蓝天白云下格外显目。木棉王不孤单,隔不多远,就有一棵比之稍微年轻些的木棉,同样是盛花。为这些木棉花所引,不知不觉我一步步上了越秀山,上到山顶的高大的纪念碑。
纪念碑下,我遇见了这段城墙。应该少人近观,城墙边同样用青砖铺就的甬道长了青苔,因是斜坡,多少有点湿滑的感觉,不可阔步,只能小心翼翼地缓慢前行。如同别处见到的城墙,这段城墙是重修的,至少沿着甬道走过,用手抚摸那些冷冷的青砖,年代都很新。探头出去,发现城墙外有陡峭的山体,有的地方生长着榕树,细密的榕树的须根已经与城墙融为一体。
这段城墙不长,从一端走到另一端,也就2000步左右。西端隔路的山脚,是越秀体育场,东端延伸下坡,山崖左侧荒草杂树掩映着广州市最早的如今废弃的自来水塔。走在曲折的台阶上,恍如走在长城上,只不过长城上经常人头攒动而这里人迹罕至。
山崖的陡峭让我只能仰视这段城墙。那些几乎与山体与榕树融为一体的墙基墙体,每一块石头每一块砖,都在讲述着沧桑。越秀山上这段城墙,据资料介绍始筑于明代,是广州市仅存的明城墙,近年来才重修。
城墙靠中山纪念碑一侧路旁,立有一块不大的石碑,上书:“观音山现为越秀山,是广州城北制高点,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1927年12月11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广州起义爆发。起义军迅速解除了驻观音山敌军武装,并以镇海楼为中心,在东西两线,沿明代城墙遗址构筑工事,与敌军展开激烈的战斗。12日,大批国民党军队从四面八方进攻广州起义军民。敌军对观音山阵地进行了十数次轮番进攻,均被起义军击退。当晚,教导团奉命转移,尚未接到撤退命令的工人赤卫队员,仍守在观音山阵地。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负了伤的工人赤卫队大队长石喜抱着一个冲上阵地的敌兵,一起滚下山崖。许多工人在战斗中牺牲。”观音山见证了这段悲壮的革命往事,明城墙遗址见证了这段悲壮的革命往事,年年开放的木棉花见证了这段悲壮的革命往事。
转过一片树林,可见五羊雕塑,那是广州又名羊城的标志性雕塑。山上、山脚、松林,石凳上都坐着阅读的年轻人或者小憩的登山者。我依靠在城墙垛口,沐浴着穿过树木的细碎的阳光,听着林中各种小鸟的欢鸣,微风送来山脚一群大妈跳广场舞的隐约乐曲,整座越秀山宁静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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