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虽远去 吾辈当自强

5月22日，两位被国人颂为“国士”的中国工程院院士袁隆平、中国科学院院士吴孟超相继辞世。连日来，世人竞相以各种方式表达对两位院士的深切怀念，追思两位院士留给世人的身影。被誉为“杂交水稻之父”的袁隆平院士，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就像种子，要做一粒好种子”。话语朴素，但种下的是一片长情，留下了让外国人都为之惊叹的“禾下梦”。我国肝胆外科的开拓者和主要创始人之一的吴孟超院士，94岁高龄都坚持坐堂周二上午的专家门诊，站立一个小时为患者做肿瘤分离手术。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世人之所以对两位院士的离去心怀悲恸与不舍，不仅在于他们为世人解决饥饿和病痛，更在于其情也真、其言也切。面对科研，袁隆平常说，电脑里长不出水稻，书本里也长不出水稻，要种出好水稻必须得下田。下田，不仅是袁隆平院士对年轻人的第一位要求，每到水稻生长的关键节点，他还要亲自带头查看水稻生长的过程、细节，发现问题。面对患者，吴孟超院士在冬天会先把听诊器焐热了再使用；每次为病人做完检查，他都帮他们把衣服拉好、把腰带系好。

立德立言，无问西东。面对外国人“21世纪，谁来养活中国人”的质疑，袁隆平决心向“饥饿恶魔”挑战。20年多年，他带领团队接连攻破水稻超高产育种难题，超级稻亩产700公斤、800公斤、900公斤、1000公斤和1100公斤的五期目标相继完成。在2019年被授予“共和国勋章”后，袁隆平说：“我不能躺在功劳簿上，要尽量发挥新的贡献。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饭碗要牢牢地掌握在我们中国人自己手上。”2020年以来，袁隆平团队又将目光盯向亿亩盐碱地改造整治目标。被誉为“中国肝胆外科之父”的吴孟超院士，创造了间歇性肝门阻断切肝法和无血切肝法，使肝癌手术成功率由16%提高到98%以上……从医78载，吴孟超拯救了超过16000名患者的生命。他的手因长时间握手术刀，弯曲变形。他说，“名誉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吴孟超，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

“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袁隆平、吴孟超两位院士，执一生所求献于科研事业，一为天下苍生不再受饥饿，一为世人解病痛折磨。他们不躺在功劳簿上，心里始终想着未竟事业，在科研的道路上不断开拓前行；不以功劳自居，调低姿态，扑下身子，永葆为民初心。两位院士以最质朴的方式告诉世人，不管是搞科学研究还是钻研技术，只有将其所学根植于人民、将所用服务于人民，人民就会永远铭记。

仰望星空，星河为之灿烂。那是因为星河之中，一颗编号为8117的“袁隆平星”，一颗编号为17606的“吴孟超星”正在闪耀。斯人已逝，但在世人的心里，那位“看上去更像农民”的科学家，其身也挺，其光愈亮。那位年过九旬依然为民执诊、心里始终装着病人的吴孟超院士，人们依然记得他焐热听诊器的样子。

今天，我们之所以对两位科学家缅怀在心，在于他们始终对科学的热衷与挚爱，在于他们身上所具有的责任与担当，在于他们扑下身子造福于民的质朴与永恒。韶华易逝，时光不老。在当前这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时代，我们更要秉持两位老人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保持一颗专注、从容、坚定、热爱之心，矢志创新、攻坚克难、开拓进取，向着新的更高目标奋勇前行。

□李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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