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七十年代前期出生的孩子们,如今都已年逾不惑。这一代人对小人书都有着情有独钟的集体记忆。小人书是一种通俗叫法,准确地说是连环画册。看着一幅幅精美的图画,读着一段段引人入胜的文字,那种感觉非电子游戏、变形金刚、动画片所能比拟。
在那个年代,小人书是孩子们的精神食粮。放学后,写好作业,再帮助父母做一些家务。晚饭后的油灯下,能看上一本白天与同学交换来的小人书,便是孩子们最惬意的事情。那时的小人书并不算昂贵,价格低的才几分钱,最贵的也不过几角钱。可是即便如此,对于月收入三十几元钱的父亲来说,给儿子买书,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逢年过节或是到了孩子们的生日,父亲总会给我们带回一些惊喜。姐姐的礼物或是纱巾,或是几根彩色绸带;小妹的礼物或是洋娃娃,或是几颗水果糖;我的礼物一成不变的就是一本小人书。
买光书店橱柜里所有的小人书,是那时孩子们不现实的狂想。现实的做法是,一些喜爱小人书的小伙伴们交换着看。这样,买一本书可以看到几本或十几本,孩子们你来我往乐此不疲。小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岳飞传》《杨家将》《三国演义》等成套的小人书陆续出版,大多数家长们没有经济能力买回整套的小人书给孩子。我和同学们就自己想办法,大家约定你买一二册,我买三四册,他买五六册,如此循环下去。起初是节省午餐费,后来是收集家中旧书报、废塑料、碎玻璃卖给收废品的小贩,换点钱再去买书。
赶上父亲带我去县城,他就给我几毛钱,把我带到小人书书摊那儿,然后自己去办事。出租一本书才几分钱,我可以一直看上十几本。坐在小木凳子上,我如饥似渴地读着。摊主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他手握一根竹竿,一边整理着被翻乱的书,一边警惕地看着那些花一份钱偷看两本书的坏小子。父亲办事回来,我那时才深刻理解转瞬即逝这个描述时间的词语。
我积攒了整整一木箱近百本小人书。那个锁着我童年所有美好记忆的小木箱里,有绘图精美的《东郭先生》《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有故事耐人寻味的《千里走单骑》《鸡毛信》。每一次欣赏这些珍藏,我都会醉在其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翻开那本百看不厌的《我的童年》,随着高尔基情深意切的描述,我仿佛漫游在俄罗斯的森林间,聆听雅科夫弹奏着优美的曲调,看高尔基的外祖母欢快地跳着民族舞蹈。
上中学时,父亲调到县城工作,搬家的时候,父母担心这些小人书影响我的学业,就把一木箱子小人书送给了邻居一个比我小几岁的男孩。我有些难舍。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无法割舍对小人书那种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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