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瓦河畔,百岁的“阿芙乐尔”

本报特派记者李志刚

6月24日发自俄罗斯

圣彼得堡此前先后用过“彼得格勒”“列宁格勒”等名字,在1918年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是俄罗斯帝国的首都。对于中国人来说,非常熟悉的“炮打冬宫”,就发生在圣彼得堡,是谁“炮打”冬宫?当然就是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了。

“阿芙乐尔”意为“黎明”或“曙光”,在罗马神话中,“阿芙乐尔”是司晨女神,她唤醒人们,送来曙光。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原为沙皇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的军舰,该舰1896年“立项”,1897年开始建造,1900年5月11日建成下水,1903年起服役。“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舰长124米,宽16.8米,排水量6730吨,航速20节,装备152毫米炮8门,75毫米炮24门,37毫米炮8门,鱼雷发射管2具,舰员578名。

1917年11月7日晚9时45分,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率先向当时的临时政府所在地冬宫开炮(“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就是指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炮打冬宫发出进攻的信号),揭开了“十月革命”的序幕。后来几经考证,现在大家比较一致的观点是,当时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只是打了一颗“空包弹”,但其意义依然重大。正是在炮声的指引下,起义的队伍从四面八方冲进冬宫,于次日凌晨完全占领了那里。

这艘传奇的巡洋舰,先后经历了三次革命和四场战争。从1948年起,阿芙乐尔号作为“十月革命”的纪念舰永久性停泊在涅瓦河畔,并成为海军博物馆供游客参观。1957年在舰上建立了海军中央博物馆分馆。1968年,苏联政府授予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十月革命”勋章；1984-1987年,当时的苏联对“阿芙乐尔号”进行了大规模的、堪称“脱胎换骨”般的维修；2014年9月21日,一百多岁的阿芙乐尔号又被拖往海军部造船厂进行维护和修理,为2017年的十月革命100周年庆典做准备；2016年7月15日大修完毕,重新交付海军,7月16日驶向涅瓦河,此后不久便重新对游人开放。

如今,阿芙乐尔号舰仍在俄罗斯海军编制之列,舰上的博物馆则隶属于国防部文化局。这里一向是中国游客的必到之处,提醒大家的是,停靠的地方,并不是冬宫正对面的河道里,而是在那里东北方向两公里开外的地方。当地时间6月23日早上,我前去瞻仰该舰时,请别人为我拍照留念,这时一位过路的当地人用汉语给我打招呼,“嗨,你好。是中国人吗?”我说“是啊”,他很友好地竖起大拇指,然后又介绍自己“我,俄罗斯人,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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