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桑给缪塞的信

□陆小鹿

在一个法国香颂吧里闲逛时，我听到CelineDion（席琳·迪翁）的一首歌——— 《Lettre DeGeorge Sand A Alfred De Musset》，歌名翻译成中文是：《乔治·桑给缪塞的信》。

乔治·桑，19世纪法国著名小说家。缪塞，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诗人、作家。正好前一阵我刚看过改编自他们爱情故事的传记电影《史诗情人》，对他俩尚处于热烈关注状态，于是便将歌曲下载下来。

1833年，乔治·桑和缪塞在一个文化沙龙里相识，对艺术共同的见解使他们一见钟情。那一年，乔治桑29岁，是个拖儿带女结过婚的女人，而缪塞才23岁。这段看似不太靠谱的姐弟恋在当时造成轰动的影响。乔治·桑一边爱缪塞爱得死去活来，一边又受不了别的男人的诱惑；缪塞一边爱乔治·桑爱得活去死来，一边又放任自己沉溺于寻花问柳中。热恋过后，这俩人就像两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稍一靠近，便是你死我活。最终，这场爱恋以悲剧散场。

戏剧性的是，两人分手后靠写信维系着联系，当回归到无声的纸上世界时，两个才华横溢的人瞬间恢复了理智、镇定和柔情。信件中没有争吵，字里行间满满充斥着爱的温情。他们试图修复爱情，可是等重新再见面，又回归了争执、埋怨、谴责，直至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后最终分手再也不见。

我很好奇在《乔治·桑给缪塞的信》里，乔治·桑究竟给缪塞写了些什么？打开音乐，席琳·迪翁细腻而动人的一段法语独白悠悠而来。不得不感叹，法语真是好听，虽然我什么也听不懂，但是我接收到了深情、柔软和缱绻。

《乔治·桑给缪塞的信》是乔治·桑于1834年5月12日在威尼斯写给缪塞的情书。那时，他俩已经分开。“威尼斯1834年5月12日。不，我亲爱的孩子，这3封信并不是离你而去的情人最后的握手致意，而是留给你的兄弟般的拥别。这情感太美好太纯洁也太温柔了，以致我从来不曾有过与之了断的欲求。但愿我的回忆没有破坏你生活中的乐趣，但也别让这些乐趣毁灭和鄙薄了我的回忆。祝你幸福、被人爱护。不管过去你怎么不幸、怎么缺少关爱，但请把我留存在你心里一个秘密的小角落，并请在悲伤的日子里到那里去看看，在那里，你会找到安慰和鼓励……”

1836年，缪塞发表了自传体长篇小说《一个世纪儿的忏悔》，女主人公皮埃松夫人便是以乔治·桑为原型。缪塞忏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乔治·桑。如果不是深爱，又怎么会写出这么一部作品来？

而乔治·桑做出的回应是，1859年，在缪塞去世后的第3年，她也用文字追忆了早年和缪塞的恋情，她发表了小说《他与她》，在这部小说里，乔治·桑深深地缅怀她曾经深爱过的缪塞。只可惜，昔人已乘黄鹤去，徒留伊人空悲切。假如缪塞九泉有知，他又会如何的感慨、唏嘘并一声叹息呢？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这是亘古不变的人生真理啊。

《乔治·桑给缪塞的信》收录于席琳·迪翁于2007年录制的法语专辑《D'elles》中，D'elles在法语里的意思是“她们”，这部专辑的全部歌词由十位来自加拿大魁北克省和法国的著名女作家共同谱写，内容都是以女性为主题。1995年，席琳·迪翁曾出过一部法语专辑叫《D’eus》，D'eus在法语里意思是“他们”。“她们”与“他们”遥相呼应。

对于席琳·迪翁，我之前对她的英文歌曲较为熟悉，倒是没有从头到尾听过她的法文专辑。因为《乔治·桑给缪塞的信》，我得以接触到席琳·迪翁的《D'elles》和《D’eus》，想来这也算是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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