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青新
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博尔赫斯,这位已经失明多年的现代荷马,还在到处行吟。绣口一吐,光华流转。美国诗人威利斯·巴恩斯通和其他一些喜欢博尔赫斯的人在他行走的间隙里与他交谈,再经诗人西川之手翻译成了中文,于是有了这本《博尔赫斯谈话录》。
“因为我发现我是在逐渐失明,所以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沮丧的时刻。它像夏日的黄昏徐徐降临。那时我是国家图书馆馆长,我开始发现我被包围在没有文字的书籍之中。然后我朋友们的面孔消失了。然后我发现镜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是我听过的关于失明最诗意的描述。博尔赫斯甚至是感谢失明的。在生命的最后几十年,在旅行和闲谈中,他口授诗歌、寓言和故事,发展出一种特殊的口头文学。他的作品越写越简洁,他用的词越来越少。他对古英语极其迷恋,古英语的语音、开元音、苏格兰人发得很重的rs音,当它们在喉咙口轰轰鸣响,然后滚过博尔赫斯的舌尖,激起了这位盲诗人对于流失的时间、悠远的传统的缅怀与追忆。
博尔赫斯的文学作品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迷失在他创造的语词密林。谈话录涉及内容广泛,所显示的,是他在朋友们中间,在采访、录音、正式演讲以及非正式的聊天中表现的自我。如果说博尔赫斯的作品是珍贵的宝藏,那么谈话录就是探访大师心灵迷宫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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