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淼
孙重人先生既是一位资深旅行者,又是一位知名阅读推广人——孙先生的新著《荒野行吟》以美国自然文学如《一平方英寸的寂静》、《瓦尔登湖》等名著的解读为引线,结合他在美国自驾旅行、穿越美国十几个州、深入十几家国家公园或纪念地的个人经历,来阐释美国自然文学的旨趣,追溯荒野的历史与变迁。
所谓“荒野”,在孙先生笔下既是一种自然的存在,又是一种精神的存在;既是一种自然的象征,又是一种心灵的慰藉。曾几何时,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是由荒野构成的,地球是所有生物的家园,它们都是生物链或食物链上的一环,进化让它们环环相扣,它们共同营造着无比生动、美丽的演化奇迹;时至如今,人类一支独大,许多物种消失,“物质至上的商业利益追求与对人性关怀的缺失,以及对自然造成的破坏之间形成了尖锐的矛盾”,荒野已经成为这个地球最为珍稀的自然资源之一。
在孙先生的阅读视野中,爱默生等人更执著于理论的创建,梭罗等人则更执著于生活的实践,其中有些人获得了成功,有些人则遭遇了失败,反映了他们面对自然的不同态度,以及面临的各种问题。从梭罗在瓦尔登湖畔构筑小木屋开始,紧随其后的还有巴勒斯的河畔小屋,海恩斯的荒原木屋,贝斯顿的海滩小屋,迪拉斯的溪畔木屋……在那个工业化浪潮甚嚣尘上的年代,小木屋成为一个实验室,“一个加速对自由、静寂和向往孤独的实验台,一种自创的慢生活的试验田”。而小木屋的生活已然变成一种隐喻,一个象征,它意味着另一种生活的可能性,象征着那些不甘于被物质奴役的人们对自然的憧憬与向往,他们并不是厌倦生活,更不是逃避生活,恰恰相反,他们是以另一种方式热爱生活,拥抱生活,努力追寻心中的自由王国。
美国自然文学的肇始与兴盛是与工业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分不开的,当人类终于站到了地球物种的前台,并试图驾驭其他物种,主宰整个地球时,人类的价值与利益,成为他们衡量每个物种存在的理由。他们根据自己的喜好界定所有的物种概念,他们根据自己的需要决定所有物种的生杀予夺,正是在人类不知餍足地掠夺和索取之下,冰川退缩,荒野消失,气候异常,山河变色……在地球变得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同时,人类也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
正像孙先生所说的那样:“《荒野行吟》的本意是敬畏自然,遵从自然规律,并非是对自然文学的研究之作。而是我跟随这些前辈,走进大自然,所进行的一次回望、行思的文学之旅。”孙先生坦言,因为现实的原因,他虽然向往这些前辈的生活方式,却并不能做到身体力行——他能够做到的,不过是一些力所能及的观察与思考。尽管他明知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通过对这些自然文学大师的作品的阐释与解读,孙先生坚信,“对于拾回我们已经逐渐失去的人生价值,对于我们心灵的健康、活泼和安宁却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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