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 “闪电Ⅱ”成军是否操之过急?

X-32技术验证机(左)与X-35技术验证机(右)参与了JSF竞争。坠毁的F-35A编号8705,是该机型在日本本土生产的首架。

F－35系列战机绰号“闪电Ⅱ”,日本航空自卫队装备的F-35A失事,并非“闪电Ⅱ”第一次坠毁。2018年9月,一架隶属于美国海军陆战队的F-35B战机在飞行训练时坠毁,五角大楼当时宣布暂时停飞所有F-35系列战机。

以此次F-35A失事为例:事发时,4架F-35A战机从三泽基地起飞训练,失事战机飞行大约28分钟、飞至基地以东135公里的太平洋海域上空,继而在地面雷达屏幕上消失。失事战机当时位于机群最前面,发出“中止行动”信号后在雷达屏幕上消失。同时据日方公布的资料显示,失事飞行员是一名40多岁的少校,累计飞行时间3200小时,驾驶F-35A时间60小时。

飞机失事通常有内因和外因两大部分:内因主要是飞行员自身问题,操纵不当或者是在飞行时发生错觉；外因主要一个是飞机本身问题和气象问题。从事发时的气象情况来看,并无明显不利于飞行的情况。如果从飞行经历上来看,这种级别的飞行员在进行基础训练飞行科目时,不太可能出现低级错误,甚至在失联前没能发出有效告警或者呼救,这显然都是有些反常的。因此,外界普遍质疑,这是不是说战机出事是瞬间发生的事情,让飞行时长超过3000小时的飞行员没有时间做出反应,不能不让人怀疑是F35系列战机本身出了问题。

2018年3月,F-35项目办公室主任马特·温特中将称,在迄今为止交付的280架该型机中,只有刚过半数做好了飞行准备,尤其较早交付的战机中,飞机的可靠性问题很大。美军自用版本尚且如此,试想下日本自行组装的F-35A,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

考虑到F-35A在2006年底就完成了首飞,而目前美国各军种的F-35种子部队多数才刚刚形成战斗力,其间不断爆出各个系统都存在问题,从供氧系统、发动机系统、飞控系统到火控系统问题比比皆是。业内人士普遍认为,F-35系列战机在9个月内两次遭遇坠机事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还没有完全定型就匆忙投入生产。

■背景资料从JSF走出的“闪电Ⅱ”

■问题二高昂造价能否换来预期战力?

作为未来美国及其盟友们的主要作战飞机,目前F-35A的采购均价在1亿美元左右,尽管此前有其降价超过10%的传闻,但不要忽略第四代战斗机相比第三代战斗机更昂贵的维护费用。眼下,F-35系列战机还需要经历不断改进和成熟的过程,那么等到成为“完成品”,“闪电Ⅱ”又能否达到使用国的预期战力?

相比于“闪电Ⅱ”,F-35系列战机还有一个更响亮的绰号:“肥电”。作为多国联合研发的项目,F-35系列战机需要考虑众多国家的实际需求,必然成为一个多方妥协的产物。

以日本、韩国为例,采购F-35A一个主要目的是夺取制空权,所以空战性能最被看重。F-35系列战机使用的是普惠公司F119-PW-100发动机,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型推重比超过10的量产型航空动力系统。即便如此,受累于机型通用设计问题,过于“臃肿”F-35系列战机最大飞行速度约1.6马赫(1930千米/小时),而俄罗斯的苏-57最大飞行速度则可以轻松超过2.0马赫,这对于日本和韩国来说,显然不尽如人意。

再以欧洲用户和澳大利亚为例,这些国家没有紧迫的制空权压力,所以更看重的是多用途作战能力。同样是受累于机型通用设计问题,此时F-35系列战机有显得有些“苗条”,弹仓内挂载4枚中近程空空导弹后,一系列对地/对海打击武器只能放到外挂点上,显然又会影响到第四代战斗机赖以生存的隐身问题,论效费比短期内远不如改装升级现有第三代战机划算。

此外,F-35系列战机的格斗能力也广受诟病,有北欧用户直接了当地指出:侧重空战能力的F-35A近距格斗面对F-16C(标准第三代战斗机)时毫无优势可言。尽管有部分专家认为,F-35系列战机要充分发挥隐身、信息化、超视距打击能力强的优点,在较远距离上攻击对手,但是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各国大批量第四代战斗机装备部队,“闪电Ⅱ”的这些优势也将荡然无存,弱点则会被继续放大。

F-35系列战机是“联合攻击战斗机”项目下的产物。联合攻击战斗机(简称JSF)是上世纪末美国及其盟友一个重大的军用飞机研制和采购项目。

JSF被定位为低成本的武器系统,这是因为目前先进战斗机,如F-22的成本不断高涨,美国及其盟友均感到,单纯依靠这样的高性能且高价格的战斗机组成战斗机部队,在财政上难以承受。因此美国各军种改变以往各自研制战斗机的传统,联合起来共同研制一种用途广泛、性能先进而价格可承受的低档战斗机。随后,英国等国看到了JSF的种种好处,纷纷加入了进去。

1996年11月16日,美国正式启动了JSF项目。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联合诺斯罗普·格鲁门公司和英国宇航公司,将正在研制X-35作为JSF的候选机。波音公司则联合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如今两家公司已经合并),共同研制X-32。而落选的X-32设计方案,设计有一个翼身融合复合材料三角机翼,为了降低制造成本采用了单块式结构,位于机头下方的缝式进气口更显与众不同。

F-35系列战机根据性能不同,共分为A、B、C三种型号。F-35A,为美国空军与其他国使用型号,属传统起降型,是F-16和A-10的后继机种；F-35B,美国海军陆战队及英国皇家海军采用的型号,是垂直/短场起降型,为AV-8B猎鹰式垂直/短场起降型战斗机的后继机；F-35C,美国海军考虑使用的型号,属于舰载型,为F-18的后继机种,燃料搭载量比F-22战斗机更大。按照JSF项目要求,空军常规起落型(CTOL)单价2800万美元(1994年币值,下同),美国海军的常规起降舰载型单价3400万美元,美海军陆战队和英国海军用的短距起飞垂直着陆型(STOVL)单价3100万美元。

本报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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