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过眼 《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遇见成都的花花草草

《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 阿来 2012年4月 江苏人民出版社

我对绿色一向情有独钟，于是阿来《草木的理想国》漂亮雅致的绿调封面进入视线时，立刻喜欢上。《草木的理想国》副标题“成都物候记”侧重于书写成都21种常见植物。作为茅盾文学奖获得者的阿来在自序中提起自己创作这本成都物候记的缘起：病中手术前从植物花香中获得了心安，病好后，着手观察与记录成都繁盛的花事，并从春夏秋冬组成一个系列，这便是本书中的22种成都花花草草。

因生病手术的不安，又因浮动的暗香而见的腊梅是阿来记录的第一株花色。在他的文字里，绵密生活之余的种种遐想都与看花的心情相关，虽然有时错过了花期，但触目可及的凋谢之处，仍有圆满的花朵正在绽放。于是顿时欢喜。并非植物学专家，作者也无意冒充专家，于是只是细致地记录起观察到的花径大小，花色、花形、花心、花型等不同，并搜寻出记忆里辅以记叙的从古至今留存的花草文字诗词歌赋等。作者小心认真地考证所见花草品种，并找出其家族的对应之物三言两语予以对比说明。而穿插其中的各种故事桥段也让这些花朵在知识之外，又多了些风趣和亲近。

阿来笔下的花草，专注着成都地方的色彩。从普通花草过渡于一城的花草，阿来之所见也多了些城市的人情滋味。这种味道来自于对成都这座城市的喜爱，也因为喜爱，而不停地反思与叹息。比如，阿来感叹，虽为蓉城，可是城里的海棠数量却远远多于芙蓉的数量，而这些枝干虬曲黝黑如铁的海棠树却都沉默着。作者感怀那些土著的成都花草的退让，就像原生于中国青藏高原的樱花被随意偷渡日本后，慢慢演变成国花一样，却把他乡做了故乡。

作者眼里成都的花开得热闹，以至于自己写物候记都来不及，更来不及拍那些花。书中附有许多的花草照片，漂亮之余，还是稍有遗憾。可能后期色调略有所调整，再加上有同质同型且全景的花朵，而缺少一些更为优美精细的花朵细部的特写。

在自然面前，任何文字的表现都有局限，更丰富的色彩，更生动的表情，更优美的生命，那便是自然的花草。快扔了你的植物学课本吧，投身自然，注目身边的花花草草，在自然之神的引领下发现和体会花草的抒情，唤醒生命本能的自然灵性。从此拈花一笑，心领神会。

书评人 果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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