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葳茵近影在《天府早报》等纸媒连载长篇小说《火焰上的舞蹈》,在《青年作家》《当代人》等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酒后的事不必认真》《女大难嫁》等。
近10年来主要从事影视剧本创作。作品有:24集电视连续剧《美丽进行曲》(重庆电视台拍摄并播出);20集电视系列剧《阳光之旅》等(四川电视台播出);电影《彼岸花》已于去年底完成拍摄,将于今年在中央六台电影频道播出。创作的300余集电视短剧经各省、市电视台摄制播出。
我是一个爱做梦的人。
小时侯,曾躺在长满青草的田埂上,脑子里天马行空地编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可每一个故事我都难以把它们编造完整,难以摆脱半途而废的命运。
念中学的时候,我忽然热爱上了写诗。有一天,语文老师,那个对我们的“班花”总是满脸堆笑的家伙,把我的作业——一篇长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像这种抄来的东西只能得零分!
长大后踏入新闻圈,成了一名风风火火的记者(编辑)。能跑,能坐,能加班能熬夜 ,每一天都铆足了劲,仿佛要跟时间赛跑似的。把青春岁月献给了我钟情的职业。原以为那是我终身的事业。
当有一天忽然撞在了现实的墙壁上时,我开始反思,也许,我应该对人生重新规划和定位,我要自由,我要最大限度地做自己命运的主宰,不要任何人来支配和操纵。那么,就让我重新回到文学的路上去吧,那是我来时的路,更是一个被岁月深埋了许久的梦。
我知道,人不可老是活在梦里。尤其我这个年龄,已经挥霍不起。但我要把梦变成现实。我要让写作成为我新的安生立命之本。
我也知道,写作这一行,作为兴趣爱好是可以的;但要作为职业,乃至事业,是多么的艰难。曾经有人这样泼我的冷水,说:你要靠写作吃饭,只有饿死!但我心意已定,我愿意接受这种挑战。于是我选择了跟过去告别,包括职场生涯中曾经的赫赫业绩(姑且这样说吧)。我已经别无选择,我惟有拿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去开始新的征程。
我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世界里跋涉,追寻,亦悲亦喜。我发现,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是圣徒,怀着一颗朝圣般的心,或许说完全将它视为了我们的另一种宗教。因为如此,我们不畏惧风雨和艰辛。写作,说得上是世界上见效最慢的活儿,经商做生意也好,投机钻营也好,我想回报都远远比这快得多。而写作,却需要有铁棒磨成绣花针的恒心与耐力。有人说,它是一门修仙磨道的活儿。倒是非常中肯。
不敢说这些年有什么成绩,只是写了一些东西,也发表了,播出了。算是没有白忙乎而已。从写电视短剧(系列剧)起步,数年来,大概有三百多集在全国各地的省级电视台播了;连续剧有三部——《美丽进行曲》《幸福不是毛毛雨》《情到深处》都在重庆电视台首播了;数字电影《彼岸花》也于年前拍摄了,今年会在中央六台电影频道播出。
十年磨一剑。我走上这一行,还不到十年。我的剑还没有磨好,我还需要努力!
很多时候,我像一个哑巴,坐在人多热闹的场合,一言不发,看身边的人高谈阔论,口若悬河;看别人变色龙似的,对不同的人展现出不同的面孔。我像一个老实的观众看别人尽情表演。
当然,也注意听。
几年前,曾经有个朋友说了一句话——酒后的事不必当真。我把它变成了我的一个短篇小说。
一个写作者要做的事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大口袋,什么东西都装进去,变成为自己所用的东西。
去年《彼岸花》在拍摄之前,去跟导演沟通意见的时候,他第一句话便问我:是如何想到要写这样一个剧本呢?
我一时答不上来。因为,这不是一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灵感的触及点也不是单方面的。剧中的主人公,是现实生活中若干个甲乙丙丁汇集成的。
我不是别人的人生导师,实在不敢。但作为一个写作者,却往往要在自己的作品里给人物光明的指引。怎么指引?我想这跟作者本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生活主张不无关系。在《彼岸花》里,我将秦丽茹从“前夫情结”里“救拔”出来,让她跳出男人那个小圈子,去广袤的世界里寻求活着的意义。
我一直喜欢佛学,入世的佛学,慈悲的佛学,虽然还堪称浅陋。我在《美丽进行曲》和《情到深处》里,都融入了一些佛学情怀。比如曾美丽(《美丽进行曲》人物)的善行;陆叔(《情到深处》人物)超然出世、不求回报的大爱,并且用他来反衬女主人公方意馨对爱的偏狭,疯狂,迷执。从而揭示出,爱到如此,便是蛊,是魔,是毒,既毁了别人又毁了自己……
其实还有好多时候,我们是在和作品里的主人公一起经受磨难,一起成长;我们在每一部新的作品中不断发掘和超越自己。
去年,投入很多的时间,很大的精力写成了一部主旋律的电影剧本,其间经历了反复的否定,推翻,修改,完善……在这个过程中,感到自己是在翻越若干座大山。在写作之初,我们为它定了个调子,就是要尽量淡化政治色彩。因为这是可看性和艺术性的需要。
当最后完稿之后,我看我的剧本,才发现,其实对于“政治色彩”,根本不是简单的淡化,而是超越。还有就是,不管什么题材,写什么,你必须要赋予作品一种普世的价值观,普世的情怀,它才能在更为广泛的人群里激起共鸣,才能超越某一个特定的阶层、圈子而存在。
能悟出这一点,我觉得也是收获之一。
不知道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到达一个什么样的境界,我只敢说,我从来没有偷懒没有停歇而已。写作其实就像农人种田,春种秋收,能看到自己的果实,那便是快乐。
至少我也收获了这样的快乐。所以,这条路既是孤寂的 ,又是快乐的!因为这快乐,或许我应该宽恕和感谢那些曾给我设置过障碍的人,虽然我曾恨过他们。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修行,写作也是如此。朝圣的心虔敬如初。那就继续——精进在人间吧!
□曾葳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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