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黄志伟（西林）

 

县一小附近的租房住着邓姨和玉娘两位陪读老人，她们都是今年刚从边远的山寨来陪孙子读书的。她们两家租房相邻，互相照顾。

邓姨有两个孙女，一个10岁，名叫方莹；一个6岁，名叫方露。玉娘也有两个孙子，一女一男，女的叫玉梅，跟方莹同龄同班；男的叫玉童，跟方露同一年级。

方莹的母亲因前年患了一场大病，欠下了一笔债务。为了还债，方莹的父母不得不到福建打工。玉梅的父亲想实现汽车梦，夫妻俩也到海南打工去了。这样，邓姨和玉娘就成为孙子的陪读老人。

方莹和玉梅都是很懂事的孩子，每天除了完成功课外，还帮奶奶洗衣服。

“唉，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爸寄钱回来？‘六一\’儿童节快到了，你俩的新衣服还没买呢。”邓姨坐在租房门口对方莹说。

“也许钱已经在半路上了吧，奶奶您放心。”方莹安慰奶奶说。方莹知道“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奶奶心里就想着买新衣服给孙子的事。

几天来，方莹放学总不见奶奶在家，而房子的门角堆着一些矿泉水瓶，还一天比一天多。为了弄清楚奶奶在干什么，方莹放了学就悄悄跟在奶奶后面，当她看到奶奶从垃圾桶里捡出矿泉水瓶时，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珠。

为庆祝“六一”儿童节，学校要搞一台晚会，方莹被老师选中表演节目。可方莹翻遍了所有的衣服，就没有一件是可以穿来表演的。方莹偷偷地哭了，但她没让奶奶知道。

下午，邓姨去捡矿泉水瓶回来，方莹就兴冲冲地对奶奶说：“奶奶，我爸爸托人寄钱回来了，还有一件红裙子……”方莹从房间拿出了红裙子，还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邓姨乐开了花。

为了帮孙子们庆祝节日，邓姨和玉娘都买来了好吃的给孙子。傍晚，方莹去学校彩排了，她的妹妹方露和玉梅的弟弟玉童因争吃东西吵架了。

方露说：“你不给我吃你的李果，就不能来我家玩。”

玉童则撅起小嘴说：“不给就不给，你姐还借我姐的红裙子去跳舞呢……”

邓姨听到这些话，心里一惊。

等方莹彩排回来睡觉后，邓姨偷偷进到方莹的房间，发现书桌上还放着今天她拿出来给她看的信封。邓姨打开信封一看，不由惊呆了：天啊，里面竟是一沓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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