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我第一次参与事故救援,现场的惨状让人不寒而栗,翻滚到沟底的客车严重变形,破碎的玻璃、乘客的行李到处散落;待救治的伤者、白布覆盖的罹难者横七竖八地摆在事故现场,呼救声、哭喊声混成一片。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一个稚嫩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山谷。
初为人母的我被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所震撼,情不自禁地向哭喊的孩子走去。
“这是从一个女人的怀中救出的孩子,她父母都已遇难。”男同事将刚从车身里救出的孩子交给了我,又转身钻进变了形的客车车厢继续救援。
接过孩子,我定眼一看,那小女孩约摸三四岁,白皙圆润的小脸上留有被擦破渗出的血迹,身上的衣物也是血迹斑斑。来不及细想,我抱着孩子穿过荆棘、爬上陡坡,赶往停靠在公路边的120救护车。
救护车鸣着笛声一路急驰,小女孩的哭声渐渐停止,眼睛眯着,我紧紧地将她抱住,想着怀里的她今后就要变成孤儿,鼻子忍不住阵阵发酸。
由于还没能联系上小女孩的监护人,第一次离开儿子在医院悉心照顾着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小女孩在我的故事声中居然睡得很踏实。
因工作需要,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得离开医院。待夜晚再去探望小女孩时,她已转院离开。护士说,小女孩被她的爷爷奶奶接走了,临走时还大哭着找“阿姨妈妈”。我到护士站查看了女孩的出院记录,默默地记下了她的户籍地址。
从那以后,一封封简短的信和一份微薄的生活费,总会被我定时寄往那个地方。虽然从未有过回音,可快递依旧。
一天下午,家里的门铃声响起。
打开门,我看到一个女孩手中捧着一沓厚厚的快件和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外。
“同志,孩子的父母身亡后,我们两老就带着孩子去了女儿家,应孙女的要求,这是4年后第一次带孙女回老家给她父母上坟……”说完,老人家已泣不成声。
如今8岁的女孩已很懂事,坚毅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张开双臂与我拥抱:“阿姨妈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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