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午后,云儿来了,见她脸色青黄,问之,才知失恋了。二人对坐,无言。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后来想了想说,上新茶了,买茶去吧。
穿过几条街,是茶叶市场,挑一家进去,老板拿出新上巿的毛尖给我们品。老板拿出几个玻璃杯,放了茶叶:“泡毛尖最好用玻璃杯,可以欣赏里面的叶尖沉浮,还有绿绿的茶汤。”老板边烧水边介绍冲泡知识,说毛尖是很娇嫩的,一定要用七八十度的水冲,你不能用冲普洱的水温来冲毛尖,太热的水,会烫伤它。然后说,我们从普通茶慢慢往上品吧,这样你们会慢慢感受微妙的差别。
我们品了三四种茶,越往后,口感越好,只是杯中的绿森林越来越浑,最好那一道茶,似乎森林中腾起了白雾。“是明前的好茶。”老板说。
我问,为什么你所说的好茶这么浑浊,倒没有前面的茶汤翠绿清亮?
老板笑了,说没有这点浑浊,又怎敢说是上好的毛尖?那层白,叫茶毫,越嫩的叶尖毫越多。茶毫虽然浊,却是好东西,含大量对身体有益的茶多酚。
越好的毛尖越浊,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浊和好品质,这一对悖论,在一杯茶里相依相生。
我说,山间的兰花,也与杂草相生。然后,我们谈了许多事,大致是缺憾即完美。
想来爱情亦是如此,当深爱一个人时,会吃醋,会吵架,总感觉有伤害有遗憾,但当不吃醋不吵架,听之任之,宠辱不惊了,也就是不再爱。
那天离开后,云的脸色渐渐转好,也许想通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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