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高考季,总会有个契机,使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高考。高考的拼搏、焦躁、等待、烦恼、得意、无奈、开心,五味杂陈一齐涌上心头……
我上的是职高,参加的是对口升学。和普高不同的是,我们有指标限制,粥少僧多,都瞪大了眼睛“争指标”。高考前一个月要预选考试,这是我们的“前高考”,选不上的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所幸的是当年我被选上了,哎,虽然是最后一名。
选上的留校复习,没选上的回家收麦子,这已经是多年的规矩。虽然老师说得很委婉,也没有撵的意思,可没选上的还是很知趣,到了晚上,教室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们几个选上的,就像学校的宝贝疙瘩一样,被几个老师“圈养”起来。
高考第一天,竟下起蒙蒙细雨,这在“黑七月”里是很少见的,老师说这是好兆头。
和普高不同,我们没有报志愿,因为对口招生的只有三所大学,分数由高到低录取,由不得你挑选,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于是,高考结束后便是在家待着,傻等,傻等!
等待的日子是最难熬的。家离学校七十多里地,那时也没有手机、电脑等通讯工具,等着急的时候就骑自行车去学校看看,一来一回就得一天时间。骑车去过三四次,早上出发基本上是晌午赶到,见了老师也不敢直问,生怕问了说没考上,显得特丢人现眼。当然老师也晓得我的心情,一见我就说,回家等吧,分数应该快下来了。眼看着快开学了,录取通知书却仍然杳无音信(高职高专录取得最晚)。我的心开始发毛,难道考砸了吗?
听人说广播上会公布“光荣榜”,我便买来一台收音机。晚上,我躺在平房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吱吱哇哇的广播,希望突然能听到自己的名字。可越是想听到就越听不到,怎么就没有呢?我快崩溃了!
突然有一天,门前响起“噼里啪啦”的炮竹声。正纳闷呢,只见白老师笑呵呵地向我走来。啊!老师给我送喜报了!我的心都快飞起来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在老师的摆拍下,我双手捧着录取通知书,和父母照了张合影。
当晚,所有考上的“准大学生”被请回学校。在大操场上,两千多响的大鞭炮“噼噼啪啪”响过,连演了三场电影。这一年是1995年。校长说,你们几个太幸运了,赶上了“包分配”的末班车。我们也不理解,就是一个劲儿地高兴,后来才知道,和我同班的学生复读后,第二年考上学的都交的是高学费。孙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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