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
有一种乐器叫鼓,有一种人生叫蒙在鼓里。
茶余饭后,人们总会搜刮自己的记忆,搜刮出那些见过的与未曾见过的,抑或明知是道听途说而来,却仍要添油加醋地去描绘一番的东西。就像一个司空见惯的葫芦,被切成了两个瓢,这瓢本身是没什么新意的,但倘若被雕画上一些京剧的脸谱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图形,登时,这瓢便高雅许多,也让这原本不值一提的事物变得异样地丰满,背后的故事更是丰富异常。若加入一些油盐之类的佐料,更堪称有滋味的传奇了。
这种刻意的搜刮、寻找,最让人喜好的莫过于杀人放火、偷情藏爱之类的事了。一类是惊世骇俗的,因为不多见,惹人好奇,有了感慨唏嘘的理由;而后一类则是一种司空见惯浑闲事。但即便浑闲,却能让人咂出味来,特别是这种事就发生在身边,更是常常忍不住提及,大家也总以为这样会有话可说。于是忘了“闲谈莫论人非”的古训,只剩下一颗赤裸的猎奇的心。
鉴于此,我把这听来的大概属实的第二类故事说给大家。
隔壁村子的老钟,他几个情人的年龄跨度很大。三五个女人,老钟总能把约会的时间处理得很好。虽然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这些年的野史,即便跟邻居家的小媳妇有染,也终瞒过了自家的老婆,也瞒过了那小媳妇的男人。大家常言,偌大的村子里只有两个傻瓜,一个是老钟的女人,一个是那小媳妇的男人。因为鼓声震天,独独他们却安静地活在鼓里。
无独有偶。偷情不是男人的专利,比起老钟,多情的小茆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本地一个响当当的名人。情人众多,就像一个蚁后一般地活着。遭到全村女人的嫉恨,因为几乎半个村子的男人都跟她暧昧不清。虽然每日关于她的流言满天飞,但独独她的男人是被屏蔽的,快乐地活着。
有一种乐器叫鼓,有一种人生,就叫蒙在鼓里。皮里有春秋,鼓里有人生。说不上这是该喜,还是该悲。但若读过莫言先生的《红高粱》,把这些恣意寻欢的人定义为个性解放的先驱,抑或妇女自立的典范。那这些花花事儿再多,也只是茶余饭后无聊的谈资笑料而已。我们真没必要去揭开这紧绷的鼓皮,扯拉出蒙在鼓里的可怜又可爱的人。
话虽这样说了,我还是不小心忍不住说了,好在你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姓,就当一个故事听听吧。不过可惜的是,你们只得了个笼统看不到细节。
新闻推荐
◎陈柏清“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谈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黄叶萧萧,西风疏窗,那一句淡淡的“当时只道是寻常”饱含多少幽怨惆怅,足令落花无语,流水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