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国茂
在这里,“‘天籁\’是大自然里悦爱或亲昵的声音吧,‘天籁\’或许也就是自己心底深处的声音,可以像在池上这样安静的地方听到‘天籁\’,也就找回了自己。”蒋先生在《自序》里如是说。
行走在池上,这里有古老巨大的榕树,留着一代一代传说下去的故事。就是“蠢”在池上的土地里,也是“沉默着努力在春天里要苏醒的生命”,“我的身体里升起用鼻腔嗅觉在母亲胸前索乳时那么真实的气味的记忆”,即使“冷冽”也会沸腾,转而使生命肃静,蒋先生听到了“山脉岩石地底深处岩浆流动的声音”,搅动了他的万千思绪。舒展的画布,留下了“还没有被恶质商业破坏的稻田”,“池上原来就是我的家,离开后,又回来了。”如此天地人合,成就了《池上日记》,也可以说,《池上日记》是从池上孕育、生长出来的。
池上来了执着的创作人,无旁骛,纯粹,专注,有看得远远的视野,有广阔天地培育的胸怀。蒋先生流连于没有围墙、没有边界的池上初中,孩子们“不拘束,不拘谨,开朗而成熟,像没有一直被修剪束缚的树,树叶都可以自然生长,葳蕤茂盛,比都会的大学生更像有胆识担当”。江山如此,自然有可期待的人文风物,蒋先生情真意切:“我很喜欢这些健康有自信的孩子,他们不忸怩畏缩,跟人的对谈平实大方。”在公东教堂,又对教育的叩问:“教育如果只关心知识,只关心考试、学位,是可以对人不关痛痒的吧!”“失去信仰,徒然比高,比大,其实在文明的历史上只是笑话。”
池上便当“留下了在产业里的温度与认真”,在池上,空气里浸润植物的香、泥土的香,就是连不起眼的苦楝花也成了“找不到归宿的搽了香影的女子”,“山影水光像一张湿透未干的元明水墨”;在池上来了“困在都会久了”的黑色骑士,有斯文的年轻人下田插秧,在疲惫中体验。没有领域的池上的云都聚散匆匆,聚在何处,去了哪里?
品读蒋勋先生的《池上日记》,封面上那位伫立的银丝睿者,还在深情地与稻禾和稻禾上行走的风对话,蒋先生笑吟吟的,稻禾也应该是笑吟吟的吧。这就是蒋先生立在田间,池上进入蒋先生心间,带着读者一起去寻找城市的“零坐标”,去定位时间和空间的“原点”。
合上《池上日记》,耳畔是“山水自然,才是永远读不完的诗句”的温柔的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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