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舒美在云南红河州蒙自市算是知名人物,她开在安宁市八街街道的箐箐休闲农庄、茗乡品茶馆生意火爆,她也是昆明旗袍协会的活跃会员……谁能想到,22年前,她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妇。
2012年,鲍舒美和丈夫在安宁市定居,老父亲也被接到了城里。如今,二人结婚时奔着的“有房住、有肉吃”的目标早已实现。她说,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城里有大房子。
今年43岁的鲍舒美是昆明嘉舒农特产公司总经理,目前在云南已经拥有三家分公司。
“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鲍舒美出生在云南省红河州绿春县土龙村,母亲为了供她和弟弟读书积劳成疾,早些年去世了,弟弟依靠她在深圳打工的工钱读完了大学。
“出生不能选,但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采访过程中,鲍舒美两次提到这句话。每每话至此,她习惯性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记者。
1995年,初中毕业在农场打工的她决定“离家出走”。起因是一张包拖鞋的报纸——一次赶集时,鲍舒美买了双拖鞋,老板用报纸包起来给她。她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那张报纸上刊发了一篇名为《深圳打工并非处处有黄金》的文章。
“我这才晓得,有些人在深圳是挣了大钱的。”说起这话,她猛地拍了下大腿。大概是擅长逆向思维,那年秋天,她揣着身份证和200元钱,跳上了一辆敞篷大货车,准备到深圳闯荡。
“当时我回头看着家越来越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鲍舒美回想当时,觉得那是“我要改变自己命运了”的兴奋感觉。
“有技术傍身真好”
鲍舒美先后在文具厂、电子厂做过女工,“286元。”鲍舒美伸出右手比划出了三个数字。这是让她记忆深刻的第一笔工钱,比在煤场一个月120元的收入多了一大截。
“穿珠工人、剪线头工、餐厅收银员、纺织工、保洁员,厨房配菜员……”她掰着手指细数着自己的“履历”。遇到记不太清的部分,她会停下对话,等待自己的记忆追赶上说话的速度。
“虽然城市比农村好玩得多,但当时我并没有娱乐的概念。总想趁年轻时多学些什么,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觉得才没虚度青春。”
在餐厅工作时,下了班,鲍舒美就找来萝卜、冬瓜等蔬菜,不停地雕刻,钻研业务,雕一个西瓜盅往往就需要两天时间。遇到难懂的地方,她四处请教师傅。不到三年,鲍舒美当上了大厨,后来又考取了中级厨师证书,她成为当时年轻厨师中的佼佼者。
“有技术傍身真好,工资也翻了3倍,我记得当时考厨师证79名考生里,就我一个女生,心里还挺自豪的。”鲍舒美咧嘴一笑,又补充道,“但也有伤心的时候。”
有个场景她至今记忆犹新,2001年在广州,一次她和工友休息日上街,商店里的服务员大喊着“劳工、劳妹,做乜嘢(做什么)?”路人看过来的表情也有些许轻蔑,这让她这个外地打工妹感觉很心酸。
“这个地方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2002年,筹够了供弟弟读大学的学费、工资从286元涨到1600多元的鲍舒美决定回家了。
“我也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她的表情很释然。
夫妻俩的第一桶金
2003年,鲍舒美结婚了。不久后,他们有了女儿。为了新家庭,夫妻俩又选择了先后落脚上海,打算多挣些钱。
“就这些本钱,用完就没了。如果交完店铺一年的租金和押金,就只剩8000元了。”鲍舒美揣着仅有的4万元积蓄走出银行时,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然我们回去算了,好多钱哦,万一没了怎么办?”还没开始投资,丈夫严鹏就和她一样打起了退堂鼓。
但一想到要给自己和女儿创造更好的生活,鲍舒美还是决定咬牙拼一拼。“我和丈夫轮班,他早我晚,每天6点起来卖早餐,11点收摊。晚上5点出摊做烧烤,凌晨2点才收。”鲍舒美自己都不相信随之而来的成功——开业第一个月,赚了3300元。“估计是我们的食材好,份量多,干净卫生,很多白领都喜欢吃。”
之后的鲍舒美每月的盈利近6000元,到2012年,鲍舒美一家已经有了近25万元的存款。
学做农场经理人
“赚到一桶金就准备回云南了。”丈夫严鹏说。2012年11月,鲍舒美和丈夫在上海报了为期25天的农业职业经理人培训班。2013年回到云南后,通过实地考察,两人在安宁八街选好地址,承包了200亩土地,准备干“农活”。
“刚开始大家觉得农场不需要人管理,甚至认为‘农场经理人’是玩笑话。但细琢磨,农场管理还真没那么简单。”严鹏告诉记者,农场经理人用专业的管理思维来经营农业,对农业生产的每一个环节——耕地、播种、施肥、灌水等都制定了精细化的管理细则和生产流程,这样才能严控成本、提高产出,实现收益最大化。
2015年,农场逐步引入餐饮、采摘、垂钓等项目,打造成了休闲农庄。随后,鲍舒美又在西山公园附近开了品茶馆和另一家休闲山庄。
“除去人工费和土地租金,每年一处就能盈利近13万元。”鲍舒美说,“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有房有车了,这不是改变命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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