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霜降,今又霜降。一夜寒秋,大地披霜,天气应了节气的景,又该穿厚的保暖服了,每每这时,我记忆的蓓蕾便又绽放开来。
十七年前的那年秋天,师范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我跟几个大学生结伴去了新疆参加一个招考考试,怀着满心的希望,颠簸了二十多个小时的我们下了列车后,梦中的大美新疆在秋日里显得十分清冷,那轮秋阳不再热情似火,街旁树木上的叶儿随风打着卷儿飘落,花儿失去往日明艳的色彩,蔫头耷脑的,水嫩嫩的草儿已失去水分,有的泛黄,有的干枯,有些墨绿……花落,木落,万物凋零,一路雀跃的我们心情也跟着失落了起来。
参加完招考考试后,同行的大伙提议去逛逛再回。也许是天气的缘故,也许是水土不服,我发起了高烧。大家见状放弃了游玩的计划,打算回来。同行的五个人几乎我都不认识,只是一起结伴同行。因为我大家改变计划,我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
一路上,买药买票购物大家都一一替我代劳,我十分过意不去,给他们钱,他们一个劲地推辞说回去了再说。
在列车上,车内的冷气似乎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条条冷冰冰的鞭子抽打在我脸上、身上,我的身体反倒没降温,越发烧得厉害,头晕脑胀之时,同行的一个姐姐接来了开水,用两个杯子倒来倒去让水快速凉下去,让我吃退烧药,让我多喝水。我额头似烙铁般的烫,而我却冻得牙齿直打架,浑身直打颤,一个同行的小伙脱下他的夹克盖在我身上,他用他的杯子接满热水让我抱在怀里。他只穿件衬衣,一件洁白如雪的衬衣。他来回在车厢里走动,其实他也冷得厉害。
我的身体暖了起来,加上药的作用,我竟睡了一个好觉。一觉醒来,尽管头疼欲裂,但烧终于退了,我赶紧把衣服还给他,让他穿上。他连忙把衣服推给我,叫我快穿上,说夜里车厢里更冷,别冻着了。
天亮了,顺着车窗往外看,大地苍苍茫茫,一层洁白,原来是下霜了,听车厢内的人说那天是霜降。
一年四季,季季分明。每逢霜降时节,那次刻在记忆深处的新疆行又在心底生根发芽,因为那段温暖的记忆,在年年冷丝丝的霜降这天,我心底都是暖乎乎的。田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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