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 别忘记善良

□王 姣

近日，读了《伊豆的舞女》，小说中的主人公——一名孤儿高中生，以及那群连深山老妇都会轻蔑的巡回艺人，他们身上有个共同点，就是人性的善良。

假期，高中生独自去旅行，在天城山一老妇人开的小茶铺躲雨。老妇人有个患中风且半身不遂的老伴，浑身青肿、瞳孔黄浊，活像个溺死的人。对待这样一个在老太婆自己看来都“有失体面的模样”的病人，高中生没有丝毫厌恶嫌弃，言行之中还充满了关心。他付了超额的茶钱，道别之时还由衷地对老大爷说：“请多保重，天快变冷了。”

高中生途中遇见了薰子一行，旅行情趣油然而生，遂打算与这群巡回艺人一路前行。当时，巡回艺人社会地位很低，每个村庄入口都竖块牌子：“乞丐、巡回演出艺人禁止入村”。

文学一直喜欢对人物的内心世界进行深入发掘，通过心理或动作的细致描写，诠释他们的情感。途中，若艺人们走在前面发现山泉，都会站立在泉水周围，让高中生先喝；薰子担心高中生不适应走山路，为他找来竹竿当手杖；邀请高中生去他们的老家，把很宽敞的房间让给他住，住多久都行。

在结伴前行的过程中，不管是孤儿高中生，还是社会底层的艺人，他们不仅没被生活击垮，还有一颗尚善之心。

让人动容的，还有艺人们对待生命的态度。文中的艺人荣吉二十四岁，他的妻子两次怀孕，胎儿都未能存活。但也就是在这漂泊不定的生活中，他们依旧记得孩子，即使孩子已不在人世。

他们对物也充满了善意。艺人一行，除了五人，还有一只小狗，在翻山越岭时，小狗被荣吉身体抱恙的妻子抱在怀里；而薰子也分外爱惜自己的那把梳子……

《伊豆的舞女》是一部以爱情故事为题材的中篇小说。如果只是把高中生和巡回艺人的友善相处，看作是因为他与薰子那朦胧的纯情，就未免狭隘了些。

小说的主人公是生平第一次独自旅行的高中生，作为具有一定素质及文化修养的学生，在当时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而为生计所迫的巡回艺人，处于社会底层，身份卑微，受人歧视。但他们都与人为善，美好的心灵与淳朴的感情给了彼此慰藉，人情之美、人性之善跃然纸上。

因为向善，自卑的、灰暗的心都会变得自信、明亮。无论我们脚踩何方土地、处境哪般，也不管未来怎样，既存于世就要去感受人生百味。

人生路上，别忘记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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