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广播公司记者尼克·索普最初的印象中,切尔诺贝利隔离区就是一道令人心动的美景:在清晨的薄雾中,一抹晨光穿透茂密的森林;银色的白桦树亭亭玉立,树叶正渐渐变成金黄;一排排松树郁郁葱葱,那应是采蘑菇的人流连忘返的天堂;纯净透明的蓝天上点缀着朵朵白云,守护着这片世外桃源般的风景。
一座“死亡之城”
但索普随即发现,丛林中随处可见红色的小三角和黄色的辐射标志,提醒着人们这个地方的过去。远处,竖着大烟囱的核反应堆像停泊在船坞的笨重汽船,毫无生机;市政大院游泳池上时钟的指针在1986年4月26日凌晨1时23分凝固了;废墟上时不时能看到生锈的铁牌,上面“为了下一代保护环境”的字样还清晰可见。
普里皮亚季距离切尔诺贝利核电厂只有3公里,曾是大多数核电厂工人的聚居地,如今,街道上多年没有出现过人影,只是偶尔会有野狼或者野狗嗖地穿过。这里早已成为一座“死亡之城”。
自1986年核事故发生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方圆30公里以内的地区被划为隔离区。
不过,对于那些“善后”的工作人员而言,隔离区是他们不得不踏足的工作场所。谢尔盖·A·克拉西科夫就是其中一员。每个月里有12天,他都要搭乘火车穿过这片“鬼域”、抵达上班地点—— — 被用“石棺”整体封闭的看似废墟却暗藏危险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反应堆。
克拉西科夫的任务是确保掩埋在“石棺”内的反应堆“安全无恙”,他必须将那些下雨天渗入反应堆的放射性污水抽取出来。
这项任务很重要:反应堆内深埋着200吨左右核燃料和核废料,必须保持干燥。这堆核废料如今静静地躺在“石棺”内,却并不真是 “废物”。数年前,当科学家们设法在反应堆内置入辐射计量仪器时,发现其辐射剂量达到每小时100希沃特,相当于核工业工作人员每年可承受最高辐射剂量的2000倍。
高工资高危险
克拉西科夫从事这份工作已经8年,他将干到退休为止。到时候会有另一个人接替他,同样干到退休。吸引克拉西科夫从事这份危险工作的是工资,他的平均月工资有2500格里夫尼亚(约合500美元),相当于基辅市平均工资的两倍。如今,像克拉西科夫这样从事这份“善后”工作的工人还有大约3400人。
不过,仅有10年设计寿命的“石棺”早就出现了裂缝,现在,乌克兰正在为此四处筹钱,要重新建造一个金属外壳,新外壳的设计寿命将达100年,那么,100年后怎么办?显然,克拉西科夫也不知道答案:100年?也许到时候他们会想出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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