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忠富
她1892年出生于莫斯科,父亲是大学艺术史教授,母亲是钢琴家。在母亲的影响下,她逐渐滋生了诗歌的信念,立志成为一名诗人。六岁时她便开始诗歌练习,18岁时自费出版诗集《黄昏纪念册》,引起了勃柳索夫、古米廖夫、沃洛申等不少文学前辈的关注,她就是著名女诗人玛丽娜·茨维塔耶娃。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是俄罗斯历史上最为动荡的时期之一,茨维塔耶娃自然也摆脱不了时代加诸其身的困厄。她一生饱经沧桑,流亡欧洲多年,一家人好不容易回国后却厄运连连,女儿被流放,丈夫被枪决,自己更是丧失了发表作品的可能,只能靠着做粗活补贴家用。在家破人亡,生活陷入绝境时,诗人选择了自杀告别人世。茨维塔耶娃虽然离世了,但却给后人留下了堪称经典的诗作,被公认为20世纪最伟大的俄罗斯诗人之一。
在《除非朝霞有一天赶上晚霞》这部诗集中,收录了失眠、吉卜赛的婚礼、我在石板上写和给我们讲讲春天吧等48首诗歌,其中包括著名的组诗《失眠》《献给捷克的诗》,多为关注“生命,死亡,爱情,友谊,艺术,自然,上帝”的灵性之作。在《我的诗,写在年少的时光》中,茨维塔耶娃自信地说道:“我的诗,好像名贵的美酒/自有风靡的时候。”这首写于1913年的诗歌,将诗人内心的情怀披露无疑,这堪称是对诗人“毕生写作命运的预先概括”。美酒越陈越香,而茨维塔耶娃的诗歌也终将得到后人的正确评价。
在这些诗歌中,我们可以随处感受到充溢的灵感和丰富的想象力,其中没有丝毫的匠气。她的作品节奏铿锵,意象奇诡,充满了大量的破折号、问号、惊叹号和省略号,有人说她的诗仿佛是由激情、痛苦、隐喻、音乐所汇成的雄伟的尼亚加拉瀑布。例如在组诗《失眠》之七中,诗人写道:“松树枝头,一声/娇弱、尖细的啼叫/梦里,我见到了黑眼睛的婴儿/幼小的红松/湿热的松脂纷纷滴落/某夜,我的心/被锯齿阵阵拉过。”诗人一面欢呼新生命的诞生,一面却对自己的悲惨命运而难过。当锯齿拉过心脏,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因此,我们从字里行间,自然会对诗人的命运产生由衷的同情和共鸣,这就是诗歌的力量。
茨维塔耶娃一生热爱诗歌,即便在穷愁潦倒之际,在窘迫到只能在厨房写作的日子里,其诗艺从未磨损。在悲剧性的命运中,茨维塔耶娃以情感浓挚激荡、技艺深湛的诗歌,展露出强大的灵魂图景。“人在世间的唯一任务是忠于自己,真正的诗人总是自己的囚犯;这种堡垒比彼得保罗要塞还要坚固。”诗人这句话,用来形容她的人或她的诗都是恰当的。茨维塔耶娃一生命运多舛,但在文学上却成就斐然,这似乎再一次印证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但是我认为逆境能出精品,顺境也能出力作。如果她当初不回到俄罗斯,如果当权者能够善待这位天才诗人,如果诗人不选择自杀,也许她还能给世间留下更多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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