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探秘盗宝
不管怎样,到了5月底,史克曼给华尔纳写了封信:“3个大箱子已经离开,困难重重。我感觉自己年轻了3岁。”
然而,6月再次去龙门石窟时,史克曼吃惊地发现,他得到的浮雕,比他想象中要少很多。更糟糕的是,他担心自己购买了一些赝品,它们已开始显现。“当然,所有头像和一些服饰皱褶残块都是原物,另外一些皱褶残块可能还在北京。我们拿到的一些碎块,次序有些问题。难题是,无人能派人到龙门石窟取得留在那里的东西……简言之,情况一团糟,我对此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那时候,伯差德正在德国,准备关闭他在柏林的画廊。即便如此,伯差德还是给朋友史克曼写信:“对于你的忧虑之事、无眠之夜,以及所有的麻烦,我深感遗憾……但是,别担心,当最后一块丢失的碎块来到你手里时,我一定会把它们全部修复……我们离开中国前不久,我已派出了当地的‘原班人马\’,给了他们相当好的报酬,让他们把仍留在原址的浮雕碎块一网打尽。我们签了契约。‘原班人马\’发誓,至少会把浮雕最佳的部分发送过来……当我错失,并购买了服饰皱纹的赝品时,我只有一件事可以聊以自慰。那就是,即便是某位像我这样的更好的专家(原文如此),在征集所有的小碎块时,也可能上当受骗买到假货。”
不管怎样,《帝后礼佛图》浮雕遭受破坏的流言传至纽约。1935年夏天,普艾伦挥舞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研究员旗号,也来到了龙门石窟,参与到剩余战利品的竞争中。
我们上次提到普艾伦,还是1925年的事。那时,他与贺拉斯·杰恩和福格艺术博物馆第二批探险队一起,正在从敦煌返回的路上。第二年,我们提到他拿到了前往北京学习的萨克斯奖学金,为福格艺术博物馆征集文物。他给萨克斯写信,说自己住在一栋“完美无比的中式住宅里……我有一位厨师、一位拉黄包车的男孩儿、一条白狗和一位年轻的中国学者。那位学者不讲英语,我可能是你所认识的最幸福之人。每天早上,一位老学者过来给我读3个小时《孟子》。到了晚上,一位年轻学者来读报纸、艺术书籍,或侃大山……周末时,我参观城里的寺庙,或去西山游玩”。
普艾伦所获的奖学金,使他得以(混迹于琉璃厂古董店之间)学习中文,并追求他特别感兴趣的中国戏剧。他学会了演唱整场戏剧,能用刺耳的假声连续唱上半个小时,赢得古典戏剧学会的洋人朋友和中国客人们的阵阵尖叫喝彩。普艾伦的演艺成就给中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份中文报纸刊登了3篇文章,记者在文章结尾处写道:“我第一次发现,东西方在同一屋檐下共享真正的快乐。中国人民和外国人民一起同享欢乐!有谁不相信那样的事,就让他拿起毛笔挑战我吧!我会迎接挑战,给他沉重打击!”
在北京家中,有几位适婚年龄的僮仆伺候普艾伦的日常生活。他让他们身着中国学者长袍。他给萨克斯写信,抱怨说他的做法搞得“满城沸沸扬扬,大意是说,真可惜,那位阳光年轻人已‘入乡随俗\’,还‘与中国戏子及其姨太太们放荡不羁\’”。然而,据普艾伦的同事、弗利尔美术馆的毕士博说,普艾伦已经“完全中国化,衣服、食物、脏地板,甚至到了允许他的京巴小崽们到处乱跑撒尿的程度。那些事情必须有个了断,以免变得更糟,哪怕让他远离北京”。
1927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波什·雷茨返回荷兰生活。该馆邀请普艾伦担任该馆的临时研究员,以便接替雷茨的工作。普艾伦善于看人下菜碟,会根据你的社会地位或与其亲疏程度,表现得“机智诙谐、温文尔雅、一副学者派头”,或“顽固暴躁,像时兴的游手好闲之辈,变成一位招人嫌的坏蛋(参见电影《晚宴的约定》等),并且表演得绘声绘色”。
新闻推荐
在公众的视野里,张召忠的身份早已远远地超出了军事专家。去年退休的他又为自己增添了一个新的身份——“网络主播”。他开通了自己的公众号“局座召忠”,每周每天更新不同的文字、音频、视频军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