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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面纱里的声音》:向白人读者展示真实的黑人生活

来源:澎湃新闻 2020-06-10 09:29   https://www.yybnet.net/

美国的游行运动愈演愈烈。在我们都以为的“民主”的今天,人种冲突这个话题就像一个掩盖在伤口上的创可贴,弗洛伊德的死亡揭开了它,把丑陋的伤口又一次暴露在我们面前。

解放运动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但矛盾依然存在。早在1920年,美国著名社会学家、民权运动者杜波依斯出版他三本自传中的第一本《黑水:面纱里的声音》杜波依斯就认为,一层面纱遮蔽了全世界有色人种的真实面貌,他希望以此书揭开这层面纱,向白人读者展示真实的黑人生活,同时他也希望解释这层面纱如何扭曲了黑人与白人相互观察的方式。

W·E·B杜波依斯全名威廉·爱得华·伯格哈特·杜波依斯(William Edward Burghardt Du Bois),生于1868年,卒于1963年。杜波依斯出生于马萨诸塞州大巴灵顿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抛下家庭。此后,在母亲以及朋友的资助下,他顺利完成学业,并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的非裔美国人。

他是美国著名社会学家、民权运动者。从19世纪90年代起,他就投身于美国和非洲黑人的解放运动,种族主义是他的主要斗争对象,他强烈反对私刑、吉姆·克劳法案以及在教育与就业中的种族歧视。杜波依斯的事业囊括了各地的有色人种,尤其是与殖民主义与帝国主义做斗争的亚非同胞。他是泛非主义的强烈支持者,并且帮助组织了几次泛非主义大会,以推动非洲殖民地脱离欧洲强权统治。

作为美国社会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作者在本书中谈到了美国部分白人对黑人的歧视、嘲弄,并与之同欧洲世界的情况对比,并指出此问题的原因所在。不仅如此,在解决黑人现状问题上,作者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实现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自传一开始,他便回忆起自己父母和幼时的生活。当时,有色人种和白人刚刚打破壁垒,但依然有只有白人才能上的学校和“黑白分明”的公交车。这种情况直到作者考入哈佛大学才有所改善。

从五岁到十六岁这十一年间,我都在同一个地方上学。我每天都会穿过一条小巷,来到这个稍宽敞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稠李树,有两栋用木头和砖块建成的楼房。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自己生活的世界,并形成了评判事物的标准。

财富对我们没有什么诱惑力。不过,我们却一直生活在它的阴影下。我出生地的那条河流,因为受到羊毛和造纸废物的污染,变得浑浊不堪。黄金是他们的,与我们无关;不过,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黄金发出的微光。对我来说,富贵天注定,我对富有与贫穷并不介怀。我打心里鄙视那些贫困的爱尔兰人和南德人,他们在磨坊里可是做苦力活的;并且很自然地将富有和生活还过得去的人当成我的伙伴。没错,这个国家就是如此势利!

镇上的居民大多数都过得凑合,虽然生活日益艰难,但也很少有人揭不开锅。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几乎见过所有玩伴的房子,除了那几个移民而来的纽约人的房子,这主要是因为我们都不赞同他们移居过来。那些房子,确实让我印象深刻,但也还没有豪华到我无法接受的地步。相比我家的房子,很多房子都更大,家具也更新、更亮丽,但是却都是千篇一律。也许,我对他们比他们对我的惊讶程度更深,虽然我家的房子不及他们,但我在家里自在、快乐,他们看我就像一个普通人,不过,我棕色的脸庞和卷曲的头发肯定让他们很奇怪。

尽管如此,我还是他们的一份子。我是镇上一伙男孩的核心人物,有时候甚至会成为他们的小头目。我们会一起打打闹闹,但从来不干特坏之事。现在想来,当时母亲已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她从来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对她来讲,我当时就已经很完美了。她只是简单地告诫我一些事,尤其是不能进沙龙。在我们那个小镇,沙龙就是通往地狱的一扇门。那些富裕的家庭去了那里之后,好多都成了酒鬼,而贫困的人家进去之后则会落得个身无分文的下场。

我慢慢地发现,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尽管中途出现过某些重大事件,不过的确是这样,我发现,我与他人有所不同,不过我淡定自若。起先,我认为不同的可能是我功课比大部分人都好,朗诵也厉害。我朗诵时,语气总是带着笑意,几近嘲笑的意味,总会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皱眉。后来,我逐渐意识到是因为我的肤色,有些人,几个,甚至好几个人认为我的棕色皮肤是一种不幸;偶尔也有一两次我发现居然有人认为我的肤色是一种犯罪。但是,我从来没有气馁,尽管有时候也会偷偷落泪,不过,这反而让我更加努力证明自己。如果有人打我,我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记得,有一次,我向一个高大强壮的农村小伙子挑战,而且我知道我不会讨得好果子吃,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之后,他看到我都是礼遇有加。

时光流逝,我并没有觉得被人所抛弃,也没有被人排挤,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视野变高了,肩负着更大的使命。有时候,我会可怜我那些白皮肤的伙伴,他们并没有得到上帝眷顾,在梦中都不能踏上寻找金羊毛[4]的路途。

我对女孩子一直都有一种奇怪的念头,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我们镇选出了十二个典型的坏男孩,以及十四个害怕女孩子的胆小鬼。不过,对那十四个胆小鬼,我们还能容忍;有时候,我们会允许他们跟我们一起玩。但当陌生人来到这里,或者当有人来这里度夏时,或当年长的女孩成年时,我敏锐的嗅觉便会嗅到人们专横跋扈、一意孤行的气息,而这会把我激怒!我会昂首大步走向山里。在那里,我极目远望,视野越过群山,看到了另一边的世界。

在《黑水》的最后一章,杜波依斯幻想了彗星撞击地球的故事。一名非洲裔年轻人在灾难中救下了一名白人女孩,却被人怀疑是作恶之人。

升降梯直线上升的咆哮声和铃声使整座大厦都颤动了。一阵咕哝声和嘈杂声扫过夜空。一瞬间,整个寂静城市的灯光忽闪忽现。突然间,通向楼顶的门哐当作响,门内尽是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冲向女人,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呜咽道,“孩子!”

老人的后面,一个年轻英俊的,穿着运动服的男人急匆匆地走来,关切地向女人行了个礼,然后盯着她,直到他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女人的脸庞变得越来越红。

男人低语道,“朱莉亚,亲爱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女人奇怪地看着男人,似在找寻着答案。

朱莉亚咕哝道,“弗雷德,整个世界都完了吗?”声音含糊。

弗雷德答道,“只有纽约,太可怕了,你知道……不过,你是怎么逃脱的……你是怎样在这样可怕的情境中熬过来的?你还好吗?受伤了吗?”

朱莉亚说,“我很好!”

弗雷德一只手无力地环着朱莉亚,并转身向黑人,问,“这个人?”突然间,弗雷德变得很紧张,手垂下来,咆哮道,“为什么?朱莉亚,这是一个黑鬼,他竟敢……”

朱莉亚抬起头,奇怪地看着弗雷德,眼光向下移,叹了一声。

朱莉亚平静地说,“他竟然敢竭尽全力来救我,我非常感谢他。”只是话语之间,朱莉亚没有再看弗雷德。当这对夫妻走开了,朱莉亚的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

将钞票塞进信差的手中,说道,“拿着吧,你叫什么名字?”

信差毫无感情地答道,“吉姆·戴维斯。”

老人说,“好吧,吉姆,谢谢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族类,假如你想要一份好工作,就请打电话给我吧。”说完之后,他们就走了。

人群从电梯中涌出来,交谈着,耳语着。

“那是谁?”

“他们还活着吗?”

“有多少人?”

“两个!”

“谁被救了?”

“一个白人女孩和一个黑鬼……那女孩儿走了。”

“一个黑鬼?在哪儿呢?我们应该绞死那该死的……”

“闭嘴!他这个人还行。是他救了那个女孩儿。”

“见鬼了,这又不关他的事……”

“他来了。”

在电灯的强光中,黑人慢慢地移动,周围的人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的,都盯着他。

一个旁观者大声说道,“好吧,你怎么看?全纽约市,就一个白人女孩儿和一个黑鬼!”

黑人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他安静地站在强光之中,盯着他手里的钱看,犹豫不决。他将另一只手放入口袋,拿出一顶婴儿戴的薄帽子,又再次凝视着。一个女人也来到了屋顶,四处张望着,眼神躲躲闪闪。这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面容憔悴的女人,她的臂弯躺着一个黑人婴儿的尸体。人群都自动分出一条道来,女人的目光落在这个黑人身上,女人边哭喊着,边踉跄地走向他。

“吉姆!”

信差一阵晕眩,喜极而泣,一把将女人揽进他的怀里。这本书中也收录一篇杜波依斯的女性主义文章《被诅咒的女性》(The Damnation of Women)。文中,杜波依斯颂扬女性、特别是黑人女性的尊严与价值。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有四位女性给我留下的深刻的印象——我的母亲,表姐伊内兹,艾玛还有伊德·福勒。在她们身上分别体现了寡妇、人妻、少女和弃妇的典型问题。她们的肤色分别是棕色、浅棕色、黄色带着点褐色雀斑以及白色。她们为了男人而活着,而不是为她们自己;她们以自己男人的姓氏为姓,而不知听从自己的内心。

她们不是独立的个体,她们只是附属品——充满着神秘色彩的附属品。当我们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们并不了解其背后的含义,也并不相信。母性!那是什么?我们不了解,也不甚在意。我和我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我很爱她。在她过世之后,我带着一种强烈的失落感爱着她。

伊内兹表姐的肤色呈棕色,是个很漂亮的已婚女人。什么是婚姻呢?我们不清楚,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怜的人儿!对于她来说,婚姻意味着一大群儿女,意味着贫穷,意味着一个成日醉醺醺的丈夫,意味着不如意的夫妻关系,意味着病痛和死亡。为何如此?

艾玛长得很甜美可人——五官精致,身段姣好,红润的脸色透着青春的气息。然而残酷的生活现实却磨灭掉了她原本的率真可爱,让她变成了一个麻木冷淡、精于算计的愚妇。

最后是被村里赶出来的伊德·福勒,那个白人女人。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在我们的印象中总是和不堪与过错联系在一起——但那到底是谁的不堪,又是谁的过错呢?

当我长大后,我发现她们身上的问题变得越来越普遍。我听得最多的莫过于那些无果的年轻爱恋。年轻爱恋是如此的洁净、真诚、热烈,总是散发出耀眼的荣光。可为什么它们总会无果?因为年轻情侣并无足够的经济能力结婚。即便他们结婚了,也无力抚养小孩。于是他们便放弃了,最后落得三种下场:一是为了生计而结婚,二是变成人们口中不齿的人,又或者成为最惹人厌的人。这是一个令人痛心的矛盾,如果这一点无法得到改变的话,文明社会终将会堕落。

社会想要健康的婴孩,聪明的工人。而今天,我们却不允许这两者联系在一起,我们不惜用道德来威慑这成千上万有素质的工人,让她们不敢生育,一旦她们违反了我们定下的可笑规定,咒骂声便会涌向她们。于是对大部分的现代女性来说,她们唯有放弃施展才华和从事自己所擅长的工作的机会,才能够生儿育女。这就是女性受到的诅咒。

今天,所有的女性都受到了这一诅咒的束缚,产生这个诅咒的社会本想着要尊重处女与母亲,但后果却是藐视了母亲,伤害了少女。

在将来,女性必须有自己的工作,取得经济上的独立。她们必须要有文化,她们必须能自己决定是否要生育。如果我们要摆脱男性那兽性般的野蛮行为,那目前必须要克服对解放女性的恐惧。我们要想变得强大,不能靠保护弱者,而是靠让弱者自己变得独立且强大。

社会必须在自由的女性和低贱的妓女中做出选择。如今,它在修女与妓女之间摇摆不定。文明社会是要体现出这两样东西的:生育的荣耀与美好以及力量和才华带来的需要和责任。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爱情与工作完美联姻。

原标题:《我对女孩子一直都有一种奇怪的念头,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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