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没有通行证只能靠贿赂

进顿涅茨克难，出顿涅茨克同样很难。那些想要逃走的人都集中在城南的客运站。很多老年妇女捧着纸杯静静地站在那里讨钱，一个男人在垃圾桶里翻寻着有用的东西。人们一字排开站在信息亭旁边，支付2.格里夫纳换取有用的信息。为了避免口舌，信息亭外贴着一张字条：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一张“propusk”！客运站有21个候车站台。那些目的地在“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境内的线路都无人问津，而开往马里乌波尔、斯拉维扬斯克和工业城市克拉马托尔斯克等地方的车则是人满为患。

司机只允许持有“B类propusk”的乘客上车。

在4站台，一辆印度产的塔塔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准备出发。当乘客纷纷上车时，一名年轻女子对司机说，她没有“propusk”，但她母亲在克拉马托尔斯克生病住院了，问司机能不能带她去克拉马托尔斯克。“没有通行证我不能带你去！”司机回答说。

“但他们不会给我通行证的。”女人绝望地说道。

另一名女乘客则比较成功。她请司机回头时帮她把一名亲戚偷偷带到顿涅茨克。司机“好好”了两声，然后女乘客递了一包“总统”牌香烟给他。“里面有多少？”司机问。

“200。”女乘客答道。司机打开了香烟，从里面拿出4张50美元的钞票。

“好！”司机第三次说道，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动听了很多。虽然战争切断了顿涅茨克和外面的联系，但只要有钱，还是能够找到突破封锁的方式。

坐在安检口卡车里的叶夫根尼当然熟悉这些方法。在一个处于经济灾难边缘的国家，拿枪的士兵们怎么可能不收受贿赂？“你只要去检查站找出一个面相和善的人，”叶夫根尼说，“然后就可以开始搭讪了。”（本版图文均据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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