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劳拉·金
他蹦出几个汉语拼音,我大脑混沌,没有记下来。但我认为,这里不是做自我介绍的理想场合。“哦。”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尽力去想到底哪条路通往自己家。“这边走,我们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完好的绷带。”
无名先生和我离开了,留给三位男士撤退的背影。我们犹犹豫豫地沿街道向上走,转了一个弯,终于看到了那堵熟悉的爬满草木的墙。幸亏福尔摩斯没有锁车道的大门。准确地说,他就站在门廊前,看着我们一步步走近。
“需要急救,福尔摩斯,”我说道,“这位不知名先生替我挡了子弹,需要包扎。我头疼,需要阿司匹林。我又丢了一顶帽子。”
“手枪声竟然成了我妻子到来的征兆,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福尔摩斯慢吞吞地说着,然后闪到一旁,放我们进来。
福尔摩斯运气不错,听明白了店主的名字,称呼他龙先生。我一听差点咯咯笑出来,头登时又是一晕。他虽不算很矮,但远没有龙那么长。我把笑声压下去,继续忙手边的活儿。
白墙上闪烁着明亮的灯光,我们坐在厨房里。福尔摩斯有条不紊地帮客人把上衣脱下一部分,方便给他包扎伤口。我坐在这儿,他似乎有些不自在,于是我看向刺眼的亮光,闭上眼睛。
“你真聪明,能把电接上,福尔摩斯。”
“只是找了找主干线。电力公司没有切断电源,是看管人切的。”
“那水和煤气呢?”
“问过两家公司了,用看管人的电话打过去的。”
“葛林立女士发现你是一位可靠的英国绅士,然后消除疑虑了?”我问道。
“她给诺伯特先生的办公室打过电话,然后才允许我进来;她侄子已经拿好球棒等着了。”
“那有人闯入的事,她有没有提供什么线索?”
一阵沉默。我这才意识到还有客人在,我已经忘了。为了弥补过失,我继续说:“我拿着照片去唐人街转了一圈,打听了最少一百人,没人认得他们两个。都说不认识。我午餐在一家地下咖啡馆吃的,相当不错。店里面都是东方人,我拜托他们,如果有消息就打酒店的电话。”我的大脑袋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想出一个新主意。我睁开眼睛,斜睨着龙先生。“龙先生也是我询问过的一个,他经营一家书店,还有关于中国风水艺术的书呢。我相信这次发音是对的吧?”我问道。龙先生微微点了点头。福尔摩斯正为他处理伤口,他忍着没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继续说:“但是,他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从找上门的暗杀者手中把我救下来。”
店主说:“不得不说,罗素小姐,你将英国人的品质——是叫‘定力\’吧?——发挥得淋漓尽致。我原本认为,大多数年轻姑娘碰上今天的情形都会有更大的反应。还是说,先生,她有些脑震荡了?”
福尔摩斯“扑哧”一笑,“她的大脑可不敢。不,罗素唯一一次惊慌失措,是至亲受到威胁的时候。”
“是不是——呃!”龙先生轻呼一声。
“抱歉。”福尔摩斯低声说道,力度轻了一些。
“是不是在英国人当中很常见?”
“罗素在任何人群当中都不常见。还好,只是擦伤——没造成永久性损伤,我不该这么想。你知不知道你家哪儿有绷带,罗素?”
“我父母浴室的橱柜里,或者保育室可能有。我去找一下?”
“你坐着吧。”
于是我便继续坐着。福尔摩斯大步走上楼,过了一会儿就下来了。他顺利拿到了绷带,还找到一瓶硫柳汞,嗅了一下后,涂抹在店主渗血的上臂上,又用绷带包好,打了一个蝴蝶结。他把龙先生的衬衫还给他,拿着外套朝水槽走去,然后拧开水龙头一试,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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