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战时开过400架“喷火”

2015年,98岁的玛丽·埃利斯在英国比金山机场与一架喷火式战机合影。本报记者王晓莹

特约撰稿苏畅编译

7月25日,一位与飞机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人在英国南海岸的怀特岛去世,享年101岁。她叫玛丽·埃利斯,是英国首批驾驶战斗机的女飞行员之一,二战时期曾在英国航空运输辅助部门当过志愿飞行员,在战争中立过功。

1917年2月2日,玛丽出生于英国利菲徳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在家中排行第三。8岁那年,她的父亲带她第一次坐双翼飞机,玛丽就被飞机彻底迷住了。她后来说服父亲,为她报名了飞行课程。1939年,22岁的玛丽获得了驾驶员执照。那时,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在临近。

1940年以后,与德国的空战中,英国皇家空军损失惨重。由于缺乏人手,英国广播电台播报了招募女飞行员应战的广告。尽管当时女飞行员非常少见,这则招募消息也遭到很多指责和愤怒,但对玛丽而言,这是个实现她人生理想的好机会。

1940年英国成立的航空运输辅助部门(ATA)让玛丽成为一名志愿飞行员,她的任务是将喷火战机等军用飞机由工厂开至前线,或是将作战后受损的飞机开去修理。ATA内部出现了一群叫“阿塔格瑞女孩”的女飞行员,玛丽就是其中之一。她们几乎一直独自飞行,由于不参加作战,政府不给她们提供指南针和无线援助,她们只能以地图和河流作为飞行时的向导。虽然不做战斗飞行,但她们每天同样面临着德国纳粹的战机和大型阻拦气球的威胁。

战争中,玛丽没少遇到过险情。她曾在飞越英国南部伯恩茅斯时被误击,也曾在浓雾中降落时差点和一架反方向降落的战机相撞,也曾遇上咧嘴朝她笑的纳粹飞行员。还有一次,她遇上起落架故障而选择迫降,死里逃生。ATA为英国二战立下了功劳:战争期间,他们运输了超过30.9万架飞机,征用了1152名男飞行员和168名女飞行员,其中159名男性和15名女性在事故中丧生。玛丽本人驾驶过1000多架战斗机和76种不同类型的飞机,包括400架喷火式战机。从1942年到1945年战争结束,她在200多个英国机场起降过。

战后ATA解散,拥有丰富飞行经验的玛丽被派往英国皇家空军,成了第一批驾驶英国早期喷气式战斗机的女性之一。退伍后,玛丽还当过赛车手,她驾驶着阿拉德运动跑车赢得了多项比赛。

1950年,玛丽定居怀特岛,出任怀特岛桑当机场的经理,成为欧洲第一位女性空中指挥官。此后的几十年里,她在工作上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从操作控制塔台、驱赶机场附近的羊群,到引领飞机进站,她都亲力亲为。桑当机场也因此成为一个支持怀特岛与英国大陆城市间航线的繁忙机场。

可以说,玛丽爱了飞机一辈子。“飞上天后,你就得靠自己了。”去年,100岁的玛丽这样告诉一位英国记者,“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驾驶过400架喷火战斗机……我想那是自由的象征。有时候,我会亲自驾驶飞机冲上云霄,与白云嬉戏。我想把以前的工作再做一遍。那是多么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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