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四十三年的职业生涯中,在《青岛晚报》当记者的二十多年,令我终生难忘。
1994年,青岛的《公共关系导报》成建制划归青岛日报社,我来到了刚创刊两年的《青岛晚报》编辑部,在文化部当了一名副刊编辑。来到编辑部时,我三十八岁了,一只脚已经踏入中年的门槛。但我还是像孩子一样感到兴奋和新鲜——这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这么宽容随和且颇有见识的领导们、还和几位与我三观相同的作家诗人在一起共事,这与我过去在企业里的见闻大不一样!我感觉是来到了伊甸园,金黄的蜂蜜和洁白牛奶遍布周边。
《青岛晚报》1991年筹备,1992年正式出刊,一创刊,便受到读者追捧式的欢迎。芝麻开花节节高,最高纪录:日发行量达二十六万份,年广告收入八千多万元。《青岛晚报》是青岛市第一张生活类报纸,万花筒般的社会新闻、新鲜生动的文化新闻、妙趣横生的体育新闻、富有生活气息的文学副刊、地方历史的挖掘和呈现等等,无不令读者耳目一新,欲罢不能。
晚报第一任总编辑谭泽曾戏言:“不读书不看报是流转已久的俗语,现在得改一改了,自从晚报出刊,有不读书的,但没有不看报的。”
因为我的作家身份,刚来晚报被分配到文化部当编辑。掌管文化部的有两位主任:李洁和陈为朋,后来他俩都升职晚报副总编。分管文化部的领导是《青岛日报》文艺部退休老主任、德高望众的赵朋先生(后来是谭泽总编辑亲自分管)。
进了晚报,我见识了什么叫无纸化办公。我敢断言,《青岛晚报》的一众编辑记者,是青岛市最早一批使用电脑办公的人群!清一色的286电脑,使用的输字法也很奇怪,叫“前三末一”。我去时,就开始普及五笔输入法了,谭总找我谈话,内容很简单:必须在短时间内学会使用电脑打字,这一关如果过不了……
我心里一沉,领导说话尽管含蓄,但意思很明确——学不会电脑打字,就不适合晚报的采编工作。从那天起,我就豁出去了,起早贪黑,学五笔输入法,中午大家都去食堂吃饭,我去安徽路粮店买几个包子回到编辑部,边啃边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每天下班,走出报社,两眼都是花的,有时还恶心,有想吐的感觉。就这样,半个月后,我居然可以在电脑上写文章了!
在文化部干了一年,因其他原因,我被调到新闻部当记者。谭总对我说:你这等于去上大学了,大学新闻系。领导开玩笑的话,我却很当真。新闻写作是另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里,同样有高山需要攀登,同样有幽妙之处值得探索。当我写出的新闻消息运用文学手法描述细节时,隋同玄副总编拿着版面大样找到我说,作家写新闻稿就是不一样,继续努力!
在新闻部干了一年,我又重新回到副刊部(1997年,文化部一分为二,独立出了副刊部)。得力于新闻部一年的职业训练,我开始写新闻大特写,新闻大特写一篇就是五六千字,抓住社会热点,挖掘其内部意义和潜在的警示,这都是我在新闻部工作学习的成果。在晚报,我参与了青岛市解放五十周年“寻找警四旅烈士”的系列报道、反传销系列报道等等。我的大特写得到了读者的广泛赞誉。十几年来,我写了四十多万字的新闻大特写,多篇作品获奖并赢得社会反响。
时至今日,当年晚报的小青年们,有的早已步入了中年,有的已经退休,晚报的几任领导,也早已过上了快乐的退休生活。
从事新闻工作,也使我的文学嗅觉更敏锐,如果说2007年以后,我写的文学作品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和成熟,这肯定与我在晚报的工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青岛晚报》重塑了我,是《青岛晚报》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在此,我祝《青岛晚报》三十岁生日快乐,希望《青岛晚报》永存!
(刘涛,笔名高瘦人,原《青岛晚报》副刊部记者、编辑,中国作协会员,有多篇新闻、文学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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