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我叫‘不着急\’”

本报特派记者李志刚

6月13日发自莫斯科

“出关的时候,请大家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催,越催越慢!”到过俄罗斯的朋友,对这句话都不陌生吧?如果是跟团,导游会跟大家强调；如果是自助旅行,熟悉这边行情的朋友也会提醒你。俄罗斯的海关工作人员,有时可能会“走神”,有时可能会莫名其妙地“较真”；有时可能没有特殊的理由,就是心情不太好……无论他们怎么样,正确的做法是“慢慢等着”。这有点像国内开车时,有些司机在车屁股上喷绘的字样——别嘀嘀,越嘀越慢!

到了俄罗斯,住进了酒店,又有了新的体会。酒店早上的自助餐,7点开餐,某一天的早上,大约还差5分钟就到7点了,餐厅门前聚集了一些人,其中大都是俄罗斯人。大家透过玻璃门,清楚地看到布餐工作已经完成,可是,里面的工作人员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就是不开门——准确地说,门只是闭着,只是双面指示牌一直冲外挂着写有“CLOSE(关闭)”的那一面,就是不给你翻成“OPEN(开放)”。为什么?因为不到7点啊,如果你想问“为什么不可以变通一下”,俄罗斯人可能就转不过弯儿来,他们会想,“说好的啊,为什么有人想要变通呢?”

这几天下来,感觉俄罗斯人不像西欧人那样礼貌,更没有美国人那分自来熟似的热情,他们比较矜持,不相识的人碰面,并不会相互打招呼。但是如果想找他们求助,他们还是比较热情的。在红场附近的地下通道中,我找一个俄罗斯小伙子问路,他说“你是中国人,我是俄国人”,之后就嘿嘿直乐,大体意思是“咱俩肯定说不明白了”,然后,就带着我走了一段路,拐了好几个弯儿,把我放到了目的地。

“没喝酒的时候,俄罗斯人普遍内敛”,这基本可以“放之全俄而皆准”,还有另外一句话,也带有这样的“普世价值”,那就是“除了开车,俄罗斯人干啥都慢”,他们的名言就是“不着急”。这不,世界杯马上就要开幕了,无论是举办开幕式的卢日尼基体育场,还是莫斯科大学旁边、麻雀山上的球迷广场,都还在“最后施工”阶段,这在中国,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中国人会认为“这么大型的活动,岂可如此儿戏”。可是人家俄罗斯人,就是不着急,该咋整咋整,“还有时间,慢慢来,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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