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格勒河流淌的思恋 呼伦贝尔旅行随笔之二

天下第一曲水——莫尔格勒河。

□文/图郭慧文

思恋，汇成小河

在毡房前

婉转绵延

毡房里汇集了

父亲的叮咛，母亲的笑脸

思恋，化作月光

在敖包上

挥洒流连

敖包前映照着

无边的倾述，不尽的缠绵

思恋，酿成奶酒

在时光里

如约相见

杯囊里散发着

汉子的豪迈，姑娘的淑娴

思恋，奏成音符

在草原上

飘洒回旋

草原人歌唱着

幸福的生活，美好的明天

明媚的夏日，我们来到了陈巴尔虎旗草原。

汽车驶过金碧辉煌的金帐汗大营，沿着弯曲的车辙，一路颠簸着驶上河谷旁的一处高岗，我们得以站在高处俯瞰着莫尔格勒河谷，晨风猎猎，拂动着衣裳，也让思绪如彩带般恣意飘荡。

莫尔格勒河的名称起源于一个美丽的传说。曾经有一个蒙古女孩，为解救久旱干涸的家乡，只身去往大兴安岭溯源引水，终因心力交瘁倒在了途中的山坡上。不久后，她身下的土地有清泉涌出，汇成小河，在草原上流淌而去。家乡的人们没能等到女孩回来，却看见甘霖般的河水绵延而至。于是，人们把这条河称作莫尔格勒河。

莫尔格勒河缓缓流淌，流过碧绿芬芳的牧场，流过袅袅炊烟的毡房，流过彩云似的骏马，流过珍珠般的牛羊。河谷里山岭绵延起伏，敖包泛着天光，可是在指引着方向，帮助那个迷途的女孩，寻觅着远方的家乡？草原上长调吟唱、牧歌悠扬，可是在帮助那个离乡的姑娘，化解哀愁、拂去忧伤？这样一幅画卷，曾让多少英雄豪杰，为你浴血沙场？又有多少文人墨客，为你文采飞扬？

千百年前，无数游牧的部落在这里扬鞭策马、弯弓射雕。公元1202年，河谷里回荡起征伐的号角、战马的嘶啸，山坡上映满了纷飞的利箭、挥舞的长刀。一场“会屯山之战”，一代天骄在这里架起了金帐、竖起了大纛。河水默默，可是在冲去血渍、洗刷征尘，将漫天的戾气化作无边的祥和？

现今的金帐汗营盘，仍威武伫立在河谷坡边，成为南来北往人们不能错过的景点。咫尺方寸之间，都沉淀着荡气回肠的民族历史，演绎着醇美质朴的草原风情。河水潺潺，可是在述说着牧人的骄傲和自豪，赞颂着家乡的美丽和富饶？

在莫尔格勒河319公里的流域里，河道长度却达到1500公里，超过了中国第十大河流辽河。老舍先生在散文《草原》里记述了第一次访问内蒙陈巴尔虎旗草原的情景，文中“远远地望见一条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带子！”和当时惊叹的“真是天下第一曲水”，所描绘的就是莫尔格勒河。

也有人把莫尔格勒河称作“碰头河”，大意是河水从一处流过，不久后又流回到了这里。雨季丰水，河流在平缓的草原上随意游荡，几乎年年都在变换着河道。

人们常用“三步一回头”“五里一徘徊”来形容深厚的情感和不舍的眷恋。莫尔格勒河百转千迴，可是在倾述着草原的牵绊，流水的依恋？草原如父亲般宽广伟岸的胸怀，河水如母亲般纤柔温婉的抚摸，又是否就像那高原孩子心里的一首永远的歌？那歌里有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今夜，莫尔格勒河畔，篝火闪亮，烤羊飘香，奶茶浓酽，琴歌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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