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听着崔健的歌长大,就算你第一次看崔健演出,听《一无所有》,仍会感到激动。难道不是么?尽管这个世界丰富到应有尽有,可当你真正用双手去触碰它时才发现,无论是物质上的富足还是精神上的幸福,我们还是够不着,依然“一无所有”。这就是崔健,他二十多年前就唱出了我们的现在。
正如崔健所唱:“这声音太刺激,把人们吓着了。”王朔觉得崔健唱歌像“吼叫”:“他揭露了一些真相,最重要的是他让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心灵。原来人是有心灵的。这个常识那之后我才知道。”的确,在那个年代,崔健像一把尖刀刺入人们内心,让人觉得理想还在,勇气还在,希望还在。
永远的刺头儿和老愤青
1961年出生,51岁的崔健已经“知天命”了,但除了那顶白底红星的棒球帽被洗得越来越沧桑外,他的模样和十年前几乎没有太大改变,这归功于他那张年轻时就比较上岁数的脸。和他聊天你更是感觉不到他的年龄。
可惜的是,很多人以为他不再有当年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了。那些当年在《一块红布》、《花房姑娘》的歌声里热泪盈眶的年轻人,已经老了。偶像时代,在一片商业味道浓重的欢乐歌曲中,崔健选择寂寞的远离人群,他唱RAP玩电子,总要给人点颜色看看。他对年轻人的批判比年轻人对老人的鄙视还要有力得多:“港台歌曲都是酸歌蜜曲,年轻人自认为时尚,但自己都不知道听到的是老东西。”鸭舌帽下,你甚至看不清老崔的眼神,但话语却咄咄逼人。
51岁的老崔依然是个愤青,不怎么懂得幽默,永远一副严肃的样子。
《一无所有》没让我富
1986年5月,在北京举行的“让世界充满爱”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当崔健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褂子,身背一把破吉他,两裤腿一高一低地蹦上北京工人体育馆的舞台演唱完《一无所有》后,热烈欢呼和掌声响彻全场。很快,崔健的《一无所有》就红遍大江南北,那个年代有多少人都被崔健的歌深深影响着。可崔健说,《一无所有》像是自己中了个银奖,在中国流行音乐这块大赌盘上,自己正好转上了。
“摇滚教父”我都听吐了
“摇滚教父”被叫了二十多年,崔健显然已经听腻了,他把自己形容成老鹰,要把鹰爪磨掉,重新长出更尖锐的。他不愿成为被滥用的符号,希望永远走在前头。也有乐评人曾说,崔健的专辑一张比一张难听,电子、说唱、爵士都要试试,可这种“没谱”是崔健对主流市场刻意表现出的强硬态度,这方面崔健也承认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他仍不愿应付市场,因为音乐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挣点钱,
为养家糊口做的事儿。
崔健说:有一种老鹰,到了一定的时候,要把自己的鹰爪给磨掉,重新长出来更锐利的,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所以我觉得当摇滚乐失去了这个,我不知道我自己到没到那个时候,反正我就觉得教父这个名字让你失去一种生命力,失去一种猎食的灵感,所以我想吐的原因就是别人实际上在赞扬你的同时,等于也是在绑架我,就说你别变了,差不多这样就行了。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大家懒得介绍我吧,不想换别的名了,就一直使这个名了。
我和年轻人没隔阂
那些当年在《一块红布》、《花房姑娘》的歌声里热泪盈眶的年轻人,他们现在已经老了,但如今的年轻人依旧被老崔的歌感动着。有人这样评价过崔健:“就像是时代下了一场大雨,呼呼啦啦长起来的野草。他的根扎在时代的泥土中,生命却都是自己的。”老崔说自己和年轻人没隔阂,是因为大家都处于一个大的时代背景。
中国的流行音乐没进步
51岁的老崔,对年轻人的批判比年轻人对老人的鄙视还要有力得多。“年轻人自认为自己是时尚,但是他听到的东西都是老的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眼里,现在的娱乐产业已经成了“集体行骗”的行当,年轻人喜欢的偶像,都是市场操作出来的,一直被奉为主流的港台音乐都是酸歌蜜曲。
中国人的抽象思维被淹没
作为音乐人,崔健难得地集政治家的理性、哲学家的高深、艺术家的敏感于一身。他敏锐地指出,中国人的抽象思维已经被埋没了,而且被埋没得不是60年的事了。
崔健认为摇滚乐是一个现代化的工业和现代化的文明的产物,如果你没有达到,你想用它来歌功颂德,或者是哪天总政文工团成立一个摇滚乐团,你会觉得很可笑,因为它失去了摇滚音乐真正的现代精神。同时,摇滚乐是一个真正表达叛逆的东西。 (浙江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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