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儿是一件很磨人的事,累得半死还看不出效果,天天在屋里打转最远只能到公园里转转,因此很多人都会挤出时间打打麻将透透气。
■空了累了打打麻将,这本无可厚非。
■然而,打麻将也讲究个度,偶尔打打是消遣,沉迷进去就是沦陷了。
■更何况,耳濡目染这回事儿,还真是不可避免。所以——
娃儿耍积木都是麻将动作,教我怎能不着急
周末陪三岁的儿子玩积木,发现他专门选取同样大小的积木,有图案的一面都对着自己,横着排成一排,整整齐齐。我正纳闷他为什么不把积木砌成房子呢,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就上演了:只见儿子用两手的拇指从两头夹住积木,哗啦一声,积木图案向上,整齐地摊倒在桌面上,儿子面露成功的喜色。这是需要多少的耳濡目染和反复实践才能练就的绝活啊!我简直被震撼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了半天才意识到——我妈喜欢打麻将,不时邀朋友来家里打。有时候朋友聚会,在农家乐也少不了打打麻将。老人不放心把孙子放在家里,就经常把他也带了去。麻将个头和积木差不多,小孩子见多了自然产生联想。有一次我妈又去农家乐聚会,我那天正好有空就一起去了。结果发现,几位老人在麻将桌上专注地打牌,小孩子就趴在旁边一桌空着的机麻上耍,真的就是模仿大人把麻将有花色的一面对着自己排成整齐的一排,然后像大人胡牌一样把麻将推倒在桌子上,哈哈大笑。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需要回去和我妈商量一下,打麻将时得有意避开我家那熊孩子才对。
是的,老年人打打麻将无可厚非。从社会责任的角度讲,老人把你养大早就超额完成任务了,现在又费马达又费电地帮你带孙,你还想要求啥子呢?而且从健康角度讲,据说打麻将能防止老年痴呆。只是当着孩子的面打麻将就不好了,对此我深有体会。
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在我的记忆里,奶奶对我从来都是无微不至,我做任何事她都不放心,生怕我把自己弄伤了。但只要一上了麻将桌,她就和平时判若两人了。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上的牌,手里反复掂量着这张牌该不该打,对我的关心也特别地心不在焉:“乖孙儿,你饿了没得?饿了就吃点点心哈,柜子上面有……不要慌!碰起!”那一刻,她既没有心思给我弄饭,也没心思担心我去那么高的地方找东西吃会不会摔倒,那种被忽略的感觉至今都记忆犹新。(马车)
感谢那个小广播,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独自入睡的夜晚
我妈偶尔抱怨说,“我的麻将都是你奶奶教会的。”
但我想说,教会之后这三十多年的麻将之路,还不是你各人愿意走的。
从我四五岁能记事开始,我妈就喜欢打麻将。小时候一大家子人住一起,奶奶的床边就放着一张方桌。这张方桌白天是饭桌,晚间就是她们和牌友们的麻将桌。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麻将牌,是竹子做的,只能手搓。很多个晚上,我都是从她们的牌桌边独自回到另一个房间睡觉。我和妈妈的房间,有一个广播,虽然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时的家里都会装一个广播,每晚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播放些什么,但真得感谢那个小广播,陪伴幼小的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独立入睡的夜晚。
我常常盯着那个老房子破旧的天花板,害怕妖怪、害怕坏人,很久才能入睡,耳边总是伴随着广播里荒腔走板的唱腔,以及隔壁奶奶房间里隔一会儿就会响起的搓麻将的声音。小时候的我,常常在这两种声音的交汇中入睡。
对妈妈打麻将记忆最深刻的是少年阶段。
那时,她们经常在下午到我家支起桌子打麻将。我妈脾气急,那些嬢嬢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做作业的时候经常被她们的高分贝吵到。她们说的,要么是荤段子,要么是同事间的八卦,最多的当然是讨论上一把牌应该怎么出。
那会儿每次看到她的同事们来我家,我的心情就不会太好。唯一能令我开心的,是我妈赢钱之后总会大方地递给我20~50元不等的钱,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这些巨资可以让我买到好几盒卡带、无数版明星写真,和各种娱乐杂志,也算是缓解了我青春期有可能因为我妈打麻将而引发的叛逆心理。
我妈很少看书学习,但有一次,好像也是迄今为止人生中唯一一次看到她拿着纸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许久。那个稀罕的场景,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写完,她猛然抬头,拿着写好的纸问同事:“哎,你看这个牌有些啥子割法?”
我仔细一看,她把前一天晚上牌局上一副难得一遇的麻将牌全部画了出来。
这种钻研精神,我只能说佩服。
从我少女时代到现在,我妈几乎每天都要打麻将。是的,你没看错,每天!就连大年初二、初三,她都在牌桌上。我曾经一度非常厌恶她所有牌友们,好几次都在电话这头故意对她们冒火,把我妈气得不行。
其实,对于妈妈们对麻将的痴迷,我始终觉得,拥有自己的爱好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但请一定照顾好孩子的感受,别让他们感觉到被抛弃被忽视,尤其是在他们还年幼时,否则就得不偿失了。(李子甜)
女儿至今都埋怨“他们
那时候心里只有麻将”
因为打麻将耽误了娃儿的,生活中还真不少。
我有个朋友,最开始是老公喜欢打麻将,一有空就打。那时候他们的女儿4岁,因为平时有奶奶带,就更肆无忌惮了,经常打得饭都不回来吃。久而久之,老婆心里就很窝火:“你打得,凭什么我就打不得!娃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于是,老婆也出去打,两个人经常打到深夜十二点都过了才回家。娃儿上幼儿园有奶奶接送,有时候他们晚上也不回来吃饭,回来时娃儿都睡着了——也就是说,经常一整天,两口子压根就没陪过娃儿,甚至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
后来,娃儿上小学了,仍是奶奶接送,就连课后的兴趣班都是奶奶送过去又接回来,两口子依然在麻将桌上酣战,很少和娃儿打照面。
再后来,奶奶到小儿子家去照顾更小的孙子去了。没了奶奶的照顾,一家三口晚上就吃小区里别人办的小饭桌(中午女儿在学校吃),吃完小饭桌如果妈妈不打麻将就带回家,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直接带到麻将馆里做作业。有时候打高兴了,娃儿都趴在旁边的茶几上睡着了,两个人还不肯下桌子,非要打完那一圈甚至更多圈才肯结束,最后都是把娃儿摇醒扶着懵里懵冲地往家走。别说辅导作业了,就连签字都不是每次都签了的。
后来娃儿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从小学起,学习一直都是磕磕绊绊的。两人经常抱怨女儿一点都不爱看书,“家里满满一书架的书,你看她翻都不翻一下”!奶奶立马怼回去:“你们自己都只晓得打麻将不爱看书,娃儿咋个可能爱看书嘛。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娃儿会打洞,小娃儿都是耳濡目染噻。”
两口子虽然爱打麻将,但毕竟都是大学本科毕业,基本的素质和教育理念还是有的。从娃儿初中开始,两人齐齐戒麻,齐心协力为女儿的学习使力,一对一的家教都请了三四个。所幸后来女儿还是考上了大学,让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因为不是重点大学,让女儿至今都憋了一口气,每每说起小学时的种种,特别是看到周围有的叔叔阿姨非常用心地对待自己的孩子时,就总忍不住要埋怨:“我妈老汉啥子时候这样子对待过我!他们那个时候心里就只有麻将!”言语之间,至今都无法释怀。(柳时言)
我家老太爷的
“麻将公约”
我家老太爷活到了98岁。他这辈子读书近二十年,工作了三十多年,退休金拿了近四十年,唯有打麻将延续时间最长——七十多年,可谓打了半个多世纪的麻将。但是这麻将,没有影响他考取国立武汉大学,没有影响他成为冶金工程师,没有影响他教书几十年桃李满天下。我想,把握好打麻将的度,应该是他七十年游走“麻坛”的法宝。他还在家族里对打麻将“约法三章”:
第一,只和熟人打小麻将。一张桌子上打麻将的都是亲戚和多年的朋友,象征性的输赢只作为娱乐的调剂。打大了,清淡的娱乐就成了赌博,带给人的是更强的刺激,从而影响身心健康,更容易成瘾而一发不可收拾。和陌生人打更是重利轻情,有害无益。
第二,不教年轻人打。麻将的正面意义,更多的是体现在老年人的娱乐消遣方面。年轻人无论事业还是良好的爱好,都需要大把的时间和充沛的精力去冲刺,去培养。而且牌桌子上无老幼,打起麻将来就忘记了伦常尊卑。另外,牌桌子和酒桌子一样,指望它来作为交友平台,你说能有多高的质量呢?所以,年轻人最好不打;
第三,不当着娃儿打。青少年少不更事,模仿力强,正是“三观”的形成期,因此不要在青少年面前打麻将。偶尔碰见爷爷在牌桌子上,他都会说:“乖孙儿,不要学!不昌盛!爷爷老了嘛,混日子可以,年轻人去做年轻人该做的事情!”
《菜根谭》有云:“势利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尤洁。”麻将本无过错,也是因为其魅力惹来一身是非。能克制着不玩的人够厉害,但是适可而止有节制地玩,才是真功夫!(费头子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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