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的《读库》系列丛书。
《读库》:
分享读书之美
文/图 本报记者 何万敏
一本书名就叫《读》的精装书,作为读库十周年特别纪念,除了免费赠送给它的老订户,也在网上出售,无一例外均赢得读者好评。编者坦言,“本书图片中,书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但“又不禁想到,如今科技高度发达,社会变化日新月异,书籍会逐渐消失在人们的生活中吗?”“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
编者在《他们拿在手里的东西,叫作书》的简短序言中,表达了其美意:“这本图册,选取玛格南图片社(Magnum Photos)以阅读为画面主题的历史图片百余幅,辑录成册,作为读库十周年的特别纪念,旨在分享读书之美。”
依循精细的惯例,《读》的印刷与装帧之美,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十年:不断创制惊艳
8月中旬,“读库”在其新浪官微,招呼老哥们儿(2006年、2007年的《读库》全年订户),与他们接头。主人老六同时写了一个长微博。“我的电脑里,几个Excel文件一直静静地躺着。她们的名字分别是‘2006年全年订户’、\‘2007年全年订户’等,这是《读库》创刊伊始,我们的全年订户名单。那两年,每一期新书出来,都要把一个个订户的名字和地址,抄写到信封上(只能用圆珠笔),再把一本本书装进去。这种信封由邮政系统专门生产,指定销售,白色,有气泡护垫,绵软,一些多动症选手还喜欢把上面的小圆泡一个个捏爆。这样的小包装,被大家称为\‘小白胖’。……现在一想,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却恍如昨日。抄装小白胖的情景,还经常在梦里出现。”
老六写道:“读库十周年,我们想做点儿什么事情。这两天,我便打开了这几个已经沉睡了好几年的Excel文件。顿时老泪纵横。十年匆匆前行,偶尔驻足回望,往事已酿成醇酒,让人不胜唏嘘。”
同样感同身受的还有如我读者。不用说,看到接头招呼,我即发去电邮。告之自己“是2006、2007、2008、2009,连续4年的订户。当然记得大白胖,事实上包括那段时间买的许多本NB,都是因为大白胖的呵护,到手的书仿如直接从印厂拿到”。稍后不久就收到了《读》,喜出望外。
记得2006年4月7日从西昌新华书店购得《读库0601》,即被首篇《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吸引。那段时间,郭德纲刚开始窜红,作者东东枪“不遗余力、不计成本、不留遗憾”用了大篇幅描述郭师傅,告诉“一段相声能让现场观众流下眼泪,大家看一下,自然就明白了”。那时候,担心像《读库》这样的书较偏,不能连续买到,就汇款去邮购,成套买下每年的6本,还可获赠讲述“幕后故事”的别册,“就像一部影片DVD中附带的评论声轨一样”,对《读库》文章的背景多了一些了解。
《读库》取“阅读的仓库”之意,是每两个月出一辑的杂志书,每年6本刊载篇幅为1万至5万字的历史、文化类非虚构特稿。在传统出版业遭遇寒流,业内人士频问“杂志书还办不办得下去”的今天,《读库》依然稳步前行。
主编“老六”本名张立宪,如今已是京城文化圈的名人,只不过在朋友同行当中,绰号远比真名更显赫。凭着10年的摸爬滚打,更以品牌借助网络的传播力,他并不很着急在近14亿人的中国找到四五万读者。他只是欣然:“在当下的阅读氛围中,找到一群爱看书的人本身就意味着一些美好的东西。”
MOOK:杂志+书的形态
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书,因为它的内容更像是杂志;它也不是传统的杂志,因为它是以图书的形式出版——这就是出版界一度流行的MOOK,即杂志书。据说,MOOK最早起源于日本,是Magazine(杂志)和Book(书)的结合。2009年日本出版杂志书8511种。几乎在那前后,MOOK也在中国遍地开花。山东画报出版社的“老照片”,山东人民出版社的“茶座”系列,广西师大的《中国书评》都是其中的代表。而最火的当属郭敬明的《最小说》,每期的销量保持在5万本以上,是令人瞩目的成功品牌。
《读库》还在此之前就稳住了阵脚。2005年,经历一场长达10多个小时的堵车之后,在新闻和出版界多年的张立宪顿悟般放弃了高薪工作,自立门户,创办了符合自己理想的出版物。
他一个人构思了《读库》蓝图,然后自己组稿、编稿,自己决定纸张、开本、版式、装帧,哪怕色弱也要自己下印厂监督调色、印制和装订。他并不因为事必躬亲觉得累,因为自己每年只要全心全意做6本书。有了对所有环节的控制,张立宪实施了对书籍质量的近乎洁癖的苛求。
最过分的是他策划《青衣张火丁》的画册,总共历时5年,耗资百万元,动用10余位摄影师,转战5座城市。最后,他干脆租下北京儿童艺术剧院的舞台,把国家京剧院的舞美、灯光、道具都拉来,5天时间内,专题拍摄。而这本定价660元的画册要收回成本,无疑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有了对《读库》品质的信任,张立宪编的许多好书,我也一并买下。比如:《闪开,让我歌唱八十年代》《传家》等等。
开放的选题让《读库》文章来源多样,有的是无名的作者之作,如“小九”这样的底层人物;有的非常专业,如“建筑史诗”系列里的《万神殿堂》,讲古罗马的建筑;再如德国司法案例系列文章,艰深到很多审校老师读着都想哭。有的读者嫌内容太过艰深,或作者尚不知名。张立宪并不迎合每个读者的意见,他认为:“报刊对读者的迎合更多一些,更‘势利眼\’;而书应该让读者阅读应知而未知的东西,得到意外,唤醒、甚至制造读者的阅读需求,有一定的强迫性。”
《读库》的产品形态设计,充分照顾了发行的便利,同时为互联网销售预留空间。张立宪介绍:“《读库》是定期出版的连续出版物,而又并非刊物。好处是有较长的销售周期,没有人会买一本3年前的旧刊物,但会买一部3年前的旧书;而又能够长期占据新华书店的书架位置,不会因为陈旧而下架,普通图书在地面店两三个月下架。封面设计一致,只有编号区别,便于读者识别。《读库》应该有书的品质、书的质地,而不是在杂志世界中竞争。”
品质:坚守做好书的诺言
记录这个时代的人与事、细节与表情——《读库》创办之初即确定方向。
张立宪在初创时间的约稿过程中,说的最多的是:力度和硬度、阅读快感、把趣味落到实处。他没有说出的话是:让我们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干活,留下关于这个时代的文字标本。
在他看来,如今中国有上千家报纸、数千家杂志,平均每天至少有几万个版面被印出来吧。如果对这几万个版面做一下统计,出现的名字基本不会超过100个,他们是各路政治明星、学术明星和娱乐明星,这100个人霸占着数万个版面,瓜分了百姓的阅读。而中国有近14亿人,去掉那些各路明星之外的人,才是真正丰富、广阔、精彩的世界,他们更真诚,更有力量,也更有价值。因此,《读库》看重的是那些老生常谈、陈词滥调、不咸不淡的文字之外的文字。
张立宪将它具体描述为:
中篇读本。这是从篇幅上而言,短篇的东西,在网络和报刊上到处可见,长篇的东西,则可以出版单品种图书,《读库》纳入的则是网络和纸媒之间、短篇和长篇之间的那些文本。
非学术,非虚构。他引用作家于坚的一番话:“中国知识分子的所谓忧患意识,动不动就是‘向何处去\’或者‘目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在高谈阔论什么‘灵魂失落与否\’的同时,他们却对一个城市的污染,对他这个小区的煤气管道、对他祖母的四合院被房地产开发公司唯利是图地一座座拆除等等视而不见。这种所谓忧患意识,无异于他们所忧患的灾难的帮凶。我认为如果在专业之外,还有闲心要忧患一下社会的生活的话,与其讨论那些什么‘精神向度\’之类的鸟问题,不如老老实实地讨论诸如环境污染、市政建设之类的具体问题。”人生实在不需要那么多乏味而正确的道理,更没必要在所谓的学术架构中自说自话鸡同鸭讲,动辄普世价值终极目标。
不计成本、不惜篇幅、不留遗憾。张立宪以一个优秀编辑自信的底气,可以将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做足、做透。
张立宪谈到,如今,“《读库》选题的广度和宽度超出了原来的想象。一开始,迁就读者多一点,会有周星驰这种选题。文艺的内容在政治上也相对安全。但出版业应该提供读者应知而未知的信息。等读者对《读库》有了信任感,那么,他们也能接受之前望而却步的题目”。
在“读库”相关产品的显眼之处,很容易看见一句话——“我们把书做好,等待您来发现”,这是“读库”一直坚守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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