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夏子的时候,就会油然想起李白那首关于桃花潭的诗,因为桃花潭在泾县,而夏子就生活在那里。
夏子是我多年的好友了。他是一位企业家,但对诗歌却情有独钟。他写诗、读诗,还从事摄影。这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在精神层面上充满了诗意的追求。
海德格尔说,“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我真想证明,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人被称作神明的形象。”哲学家说,诗意的生活,就是让自己对生活有美的知觉和极高的兴趣,而不是消极被动的接受。
人要诗意地栖居。海德格尔的声音,开启了人们除了丰衣足食外另一扇生活的门扉。许多人,都在为此孜孜追求。梭罗为了诗意地栖居,他一个人带着一把斧子,到瓦尔登湖畔生活,开荒种地,建造一座小木屋,写出了《瓦尔登湖》。史铁生双腿残疾后,每天到地坛公园小坐,感悟人生哲理,写出了《我与地坛》。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诗意生活的背后,是追求人的精神境界。
夏子也是一个这样有追求的人。这从他的作品中,可以窥见一斑。
作为一个山地车爱好者,夏子工作之余的骑行生活已有7年之久。他曾环海南岛、青海湖、千岛湖、太平湖等地骑行。尽管长途骑行是单调而辛苦的,但夏子却从中找到了快乐。他说:“骑行,在阳光清风里,在云水山岚之间,在乡村田野,在密林深处,在河滩草地……总感到心与大自然贴得很近很近,甚至会觉得自己的灵魂与大自然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快乐寄行》)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炎炎盛夏,骑游已成为夏子磨练意志,追求诗意生活的一种方式。在他身上勃发青春的活力,令人刮目相看。
夏子热爱读书。阅读是他生活的另一种诗意的追求。从读书中他得出了做人的道理:“有的人如一本厚书,厚如城砖,但内容都是抄袭别人的,没有自己独创的东西,这样的书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有的书虽然只薄薄的一册,但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使人终身受益,这样的书才是良师益友;有的书不过是一本时尚杂志,可供闲人消遣,翻看一遍随手扔了绝不可惜;而有的书是一本字帖,寥寥数页,然字字都值得他人效仿临摹,这样的书就最值得珍藏”(《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夏子对现时社会和生活中一些事物的认识和思考,从政治到文学,从人生到教育,从宗教到金钱,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哲学家指出,人要追求诗意的生活,必然要“在精神的矛盾折磨中进行自我的否定再否定,这样,人类的思想才会进一步,或可说,这样的思维促使我们在进化过程中得到完善。”这一“精神”上的不懈追求,正是海氏所一再强调的对神性的敬仰。夏子也不例外,他也有精神的困惑时候:“有时候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忧郁,有点哀怨,有点寂寞,还有些许甜蜜。它不但不会对我的心境产生破坏作用,而且我自认为它还是心灵的净化剂和催化剂,当这种伤感渐渐退去之后,心灵总是会得到新的升华”(《独立长堤风满袖》)。
夏子早已过了花甲之年,但他依然任性率真,有时像一位老愤青,臧否世事,直抒胸臆;有时又像一个追星族,珍藏偶像的照片,并对他们评头论足。他曾写道:“我收藏有很多林青霞的照片,其中我比较喜欢的就是她那抿着嘴唇微笑的样子,那微笑是妩媚的,但娇艳里又分明带着几分不屑一顾,暗藏着一丝狡谲和从容的神情,那神情好像就是在说:‘何必苦恼?\’”(《何必苦恼》)。
诗意地生活,这是人们追求的目标,说易行难。因为现代社会物欲横流,诗意渐行渐远。人们呼唤精神家园,正是因为诗意的缺失。夏子的散文十分关注这方面内容。包括去国外,他也留心观察,记录下自己的所闻和感受,呼吁重建人格操守,呼唤人间温情。
夏子是一个勤奋的人。这些年业余创作,收获颇丰。《诗意地生活》是他的第11部作品集。正如书名所言,这是他诗意生活的展示,也是他诗意生活的追求。
(作者为安徽省原文联主席兼作家协会主席。本文是他为宣城市著名作家夏子(胡夏生)最近由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的散文集《诗意地生活》所作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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