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离开 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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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是个告别的日子。这一天,64岁的歌坛“常青树”费玉清在台北小巨蛋登台最后一场告别演唱会之后,就此正式“封麦”,退出歌坛。费玉清在最后一场演唱会上也感慨万千说道:“我也是一般人,总是会情绪起伏,身为一个歌者,就是在寻觅他的知音。各位朋友你们就是我的知音,谢谢大家。”从今天开始,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拿着麦克风,抬头45度角的那个人了。而那种古老的舞台风范,也随着费玉清的离去,渐渐消散了。仲维莉

仲维莉

费玉清封麦了,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禁有些动容。

他是上一个时代的艺人,觉得自己是服务者,观众买票来看,那都是客人。年轻人可能很难想象,一位国民天王级的歌手开唱,反反复复挂在嘴边的是这些话:“感谢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今夜光临”“感谢您的聆听”“让您破费真是不好意思”……。每一曲或每个段落开始前,费玉清会认真介绍演唱和选曲心得,说一句“请您欣赏”再开始,每段演出结束,他都要认认真真鞠躬。

费玉清的现场会让人想起邓丽君,那种属于上一代艺人的客气、谦逊,过时又得体的客套和温柔。

费玉清的唱法里都是规矩,抬头仰脖子,声带是一个略紧张不太舒服的状态,声音才会细腻。据说有一次演出前,需要在后台等待两个多小时,当时工作人员都坐着休息聊天,而小哥却一直默默地站着,很多人不理解:“费老师,您怎么不坐下来休息一下呢?”他笑着摇了摇头:“马上要上台表演了,坐下来时间一长,西装外套和裤子会起皱,到了台上不好看,对观众不够尊重。”

他是真心尊重这个舞台。

无论流行如何变化,费玉清是那个不变的力量。因为那些音乐包含着他人生的生命力。有华人的地方,没有人不会唱《一剪梅》、《梦驼铃》和《千里之外》,他的粉丝群能够横跨老中青三代,连徐小凤林青霞全都是他的粉丝,这样的成就,当下的这些流量鲜肉们四十年后做得到吗?反观现在的一些年轻艺人们,频繁爆出“划水”“抠图”等事件。捞快钱成为了主要目的,观众只是其赚钱工具,放在钻研自己业务方面的精力更是少之又少。艺德不行,生命力注定不会长久,也不可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小哥的谦恭,以及其由内而外的优雅,是沉淀之后才明白的感觉。这样的“老派习惯”,好像一件古董,陈酿,透着舒服和“合适”,与骨子里的文化血液很契合。喜欢老派艺人的这种自尊与涵养。人前礼貌周到、恪守本分,貌似是应对外人,实则都是在修行自我。这不正应该是当下艺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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