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翅躁鹛的空间

橙翅躁鹛

○文/陈瀚乙图/赵镇学

我在这些树间行走，走着，走着，走出连贯的动作种种——绕树、翻越树、屈身钻树、拉树枝、跃过杂草、侧身自树间挤过——有时艰难，有时稍容易些。我知道，这些艰难都是为了观鸟，是自找的麻烦。

我看橙翅躁鹛——它们在枝与枝之间跳跃，这个动作我也曾有；在树与树之间飞行，这个我却不能做到。在枝与枝之间非常狭小的空间里，橙翅躁鹛能钻进钻出，钻的动作我虽能做到，但狭小的空间我却不能逾越。在树叶与树叶之间，它可掠飞，这个是我绝不能做到的。而且我还发现，我在人类腾挪略有困难的空间中反应总是慢上半拍，皆因有求稳心理，而橙翅躁鹛则快捷、准确且凶狠，比如，有时好像要跌落了，它却又突然一爪子抓住了树枝，而我有时可能失手，却没法再敏捷地抓住树枝。我在动作不顺畅不如意不到位时常会心生恐惧，或者“哎呦”叫出声来，窘态百出，它则时不时“滑儿，滑－儿，滑－儿”，唱美声歌剧似的，比我胜出几许优雅。且橙翅躁鹛眼圈似绣眼，有白色圆圈，身体大部为深葡萄灰色或沙褐色，两胁橄榄褐色，下腹和尾下覆羽栗红或砖红色则为标示区别于它鹛的色彩，于树丛中总能亮出个性的色彩、标注自己的空间。

它们还是飞来飞去，想鸣则鸣，要把那些细微的空间拓展出温馨的雅致，我虽不及，看到了也觉欢喜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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