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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目击者 刘红立诗集阅读印象

来源:华西都市报 2020-05-24 04:44   https://www.yybnet.net/

——刘红立诗集阅读印象 《低于尘埃之语》

作者:刘红立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易杉

诗人刘红立是一个具有乡村记忆、城市经验多重身份的写作者。在诗人刘红立那里,诗歌就是“我在东山的苦苦守候”,是“灵魂深处的钉子”一般的思念,是雄鹰与天空一般的对视,是“要不你出来我进去”的镜子,是“把思想喝得一丝不挂”,是一次次“从身体里回去”,是“生命的一种述说”,是“雷声中的拥抱”,是“虚构的非虚构”。

从刘红立的诗歌意象谱系观察,他的诗歌动力基本上来自一种“感应”,这是中国诗歌自《诗经》以来的诗歌传统,基本上是“天人合一”思想的艺术表达,由外到内的情感路径,把经验的人生提升到“境界”和“情怀”的高度。

从诗人生活进行考察,诗人出生地是成都,籍贯是大凉山西昌,有下乡的经历,从小县城到大成都,他的工作地点和工作性质也多次变更,反映在诗歌上,作为说话者,叙述主体,他的诗歌身份多数时候就不是当地人,而是作为“第三人称”的旅客和他者的身份。

所以,在他的大多数诗歌之中,表现出一种旅游者的观察和思辨。你总是看见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不断寻找精神家园的漂泊者,他所以沉醉,因为他是“时间的目击者”。他企图洞见人生的无常,世道的变幻莫测,诗人的书写仿佛就是一种寄托。与纷繁复杂的外部世界的对视之中,无论是瞬间的顿悟,还是长长的反思以后意义的发现,还是深入事理和物理的困惑,还是生活遭际的情绪张力,都烙上了诗人身体的地理学印记。

刘红立诗歌的语势是内敛的,语调倾向于河流一般的曲折和洪钟一般的昂扬。非意识形态的意义挖掘,使他的诗歌偏重于具有汉语古典美学的抒情性。诗人企图通过情感去和解人生的困境,通过语言的意义去弥补生活的无意义。

现实与历史、个人抱负、诗歌理想的悖论,在生生不息的写作之中转换为对事物神秘不可知的惊奇,奥秘的勘探成为诗人对存在意义的永远追问。这是当代诗歌书写非常悲壮的一面,一边面临现代社会的精神困境,一边面临诗歌书写艺术边界不断更新的挑战。幸好,我眼前的诗人刘红立是一个秋霜染鬓的沉思者,他端起酒杯,盯着远处,仿佛看见了什么,又仿佛没有看见什么。不管怎样,我相信他的老成,相信他的沉默,也相信他就是一幢苍茫而耀眼的老房子。

“记忆的邮票,是"揭不开的

景象"贴上,发出去"疼痛或者甜蜜”。诗集《你走以后》基本上是从记忆出发,关于自然、亲情和内心的诗歌。一个诗人的成长与时代、种族和环境分不开。知青经验或者知青生活记忆更是深刻地培养了诗人的心性,铸就了诗人的基本语调:疼痛和甜蜜的交融。春夏秋冬,季节的轮回,表达了诗人自然主义的土地情怀,格物致知,诗人的想象力和思想力在心与物的对视之中得到了培养。白玉兰、红蜻蜓、夜雨、树影,还是初春的顿号,秋天的韵律,此刻诗人是安静的,细微的描写,不断呈现心灵的惊奇。

诗人的生活是漂泊不定的,注定造就诗人的敏感和远离家园的孤独感。那么,对父老乡亲的怀念和故乡山水的思念成为诗人书写的永恒主题,这种深入骨髓的文化乡愁,在“行咏”诗歌之中,表现得非常强烈而潜在。“我是一匹冲锋陷阵的战马”,“在哪里去给灵魂找一个安稳的底座”,包括《深秋藏地》和《边地组歌》,诗人的乡愁表现为入世的壮怀激烈,表现为神性力量对诗人的隐秘召唤。怀念、情调、怀旧和轻微伤感的诗语成为《你走以后》的主旋律,成为诗人诗歌生涯的出发地。《你走以后》形成的生命底色也成为刘红立诗歌语言的底色。

咏物诗和格言诗是诗人人格的物化,表达诗人对高洁、倔强、独立不羁的人生境界的向往,和“崇气”和“炼意”诗学精神的实践。时间和空间的张力来自于生命细节的心灵书写,来自于诗人“物我两忘”,“相看两不厌”的屏息静气之中。在刘红立的诗歌中,你发现“出世”和“入世”的情怀或者悖论,在特定诗歌之中表现为一种和谐,诗人有出世的人生态度,也有“入世”的积极心态。由此,诗人的诗歌世界自然就会朝向丰富和复杂。是生活培养了诗人,是生活历练了他的诗心。

我看见一个诗人在语言之中闪动的灵光。由土地、亲情和乡愁形成的语言场,经验与记忆开阔的诗性场,基本上在淡化诗人的现实身份,我看见的是一个血肉之躯的情绪的波澜壮阔和情感生命的铿锵有力。

如果说《你走以后》是一部浪漫主义的情感诗篇,那么,到了《低于尘埃之语》,诗人已经脱胎成为一个现代诗人。

大多数50后或者60后汉语诗人的成长路径都是从唐诗宋词开启了诗歌的心灵,又通过见证现代主义诗歌运动和参与现代诗歌写作完成了诗歌的启蒙,并且在广阔的现代主义诗歌的观念和现代诗歌精神的培养下,完成了作为现代诗人的身份转变,诗人刘红立也不例外。1990年代以来,汉语诗人开始从文化神话、生态诗歌和纯诗的写作方式,开始了语言的个人化表达。历史的个人化,宏大叙事置于个人的日常审美之中。

关注现实,关注日常,关注小人物的命运,诗人写作更多的内心的诗歌,使诗人对题材和经验的处理具有了更多理性色彩和生命关怀。经验与情感在语言之中的胶着状态使诗歌对当代生活的影响成为诗歌意义的积极力量。在《低于尘埃之语》之中,诗人与世界的对话(倾诉)、与自己的对话(独白),以及与语言的对话(思想)构成诗语系列,形成诗化的人生观。

诗人从繁复的社会生活中退回到个人的“私语”,更多的时间用来目击,更多语言用来磨砺。公共空间成为诗歌的底色和背景,抒情的语调因为叙述的加入而显得有触摸感,体温就是思想的温度。城市经验明显加剧了诗人的多思和孤独的焦虑。那种恬静、和谐的乡村般的诗意,已经同破碎感、临时性、即兴写作、匆忙感形成了巨大的落差。精神与现实的悖论,加上诗人骨子里的法理和历史意识,我不难看到刘红立思想外衣下面潜藏着一股艺术的傲气。

诗人身份的确立,依靠的不是社会性,而是写作者的语言态度。从《你走以后》到《低于尘埃之语》,诗人的身份的确立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守候-离开-守候的过程。无论诗人的社会身份怎样的变化多端,他始终保持了一颗不变的诗心。诗歌成为他的生活方式,也是他的思维方式。无论生活怎样的酸甜苦辣,起起落落,诗歌仿佛就是刘红立的精神避难所。而且,你发现在诗歌之中,诗人身份的焦虑完全都是诗歌焦虑带来的,可以这样说,是身份为刘红立的诗歌作了充分的经验准备。

近年来,诗人开始摆脱情感和意义对诗性的局限,他的诗集《九行诗》之中,陌生化处理,变形处理,以及专注于词语的含混表达,多义和歧义的捍卫,都是诗人走向语言自觉的开始。诗人的表达朝向更加自然、自由和自在的境地。

诗人的可信,因为他的语言可信。尽管诗人在处理现实经验时还需要足够的耐心去打通经验与现实的关联,澎湃的诗歌激情还需要理性在时间上的还原,甚至在修辞的维度上努力抵达诚实。但我看见一个凝神的诗人,他的窗外,“所有的路都是路过”。我看见诗人语言的梯子,嗨了月亮大的酒。他的早班飞机,蛙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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