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细心照料的天竺葵

我的房间里有一盆天竺葵，平日里会放在窗外晒太阳，天气转凉，就移进房间的西南角放着。我已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出这样一盆植物，现在回想起来，它更像是我房间里浑成的一个部分。

还在老家念书的时候，即使我那时的生活轨迹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但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没有去留意过这株天竺葵，只是约莫记得它一年四季都是生长着的，哪怕在冬天，我也没见过枯败的黄叶，也不知道是它四季常青，抑或是有人将它们收敛去了。天竺葵长得也不能算讨喜，它与别的植物不同，枝茎和叶子的背部都覆着一层薄薄的绒毛，即使不开花，枝叶也会散发出一种薄荷的异味，听说可以驱蚊，也不知道这与我在夏天没怎么被蚊子扰过是否有联系。

有时候天竺葵会开出艳红色的花来，热烈而执着的，成簇的红在房间里绽放，有些像春节时的烟花。现在想想，更恰当的比喻应该是老宅柴房中跳动着的炊火，炽热，温暖，却不刺眼。天竺葵的花期很长。我很清楚地记得，我高考那年，自开春以来，它的花就一直开得很好，我的考试也出乎意料的顺利。记得直到我离家去西安上学时，这株天竺葵的花也依然开得很好。

此后我在家待的时间便少了。暑假回家，我在房间里，天竺葵在窗外，视线被窗纱切割成了像素块。偶尔开窗，目光也会投向远处，很少看向它。等寒假回家，镇巴的冬天虽然比西安要温和些，但天竺葵也是开不了花的。后面这几年的冬天较以往要冷些，我在花盆的泥土里竟也能看到几片黄叶，不过天竺葵看起来似乎一切都还好，翠绿的枝叶在房间的西南角静默地立着，而我的书桌和床都是朝东摆放的，我当然也不会费力扭过头去多看它一眼。

这个冬天学校放假很早，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进门后我拿着行李径直进了我的房间，天竺葵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茎干被过半的黄叶压得有些弯，花盆四周散落着几片卷曲着的、枯干的叶子。我立在花面前讲不出话来，只是突然记起来，这些年，我还没有帮天竺葵浇过水。

给天竺葵浇水的那个人永远地去了。看着照片上奶奶熟悉的笑容，忍不住哭出声来……

新闻推荐

居民足不出户可购电 西安电网年内将完成智能电表改造

本报讯“更换智能电表，电费更加透明，购电也更方便了。”近日，在我市南长巷22号，国网西安供电公司在这里开展户表改造工作，为住...

西安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西安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