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什么是真情?在诚信缺失的年代,总有很多人把它常挂在嘴边。头脑中不时闪念着,如果不小心,就会遭人暗算。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接到未知电话,不是说你的包裹没有领,就是说你的账户已经被监控,要帮你把钱转到“安全账户”,或者说公安或法院通知等,不一而足。这些温柔的陷阱混淆了公众的视听,让人怀疑这个社会是否还有真情。
在见到我们的房东之前,如果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也许不敢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社会上的尔虞我诈,非主流的事例让我痛心疾首,心存芥蒂,难以释怀。而在与我们房东共同生活了几天之后,我有了肯定的答案。其实,真情仍然占据着我们的心灵,它没有远去。
房东姓阮,家住凌云县伶站瑶族乡那留村那留屯,一位壮族汉子。房东其实年龄不大,比我小一岁。由于长年耕种劳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他父母都还健在,身体也硬朗,三代同堂。他育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位弟弟尚未成家。妻女和弟弟长年在外打工,春节才回家团聚。而小儿子因学习成绩不理想,读到初二之后便辍学回家。
我们都亲切地称房东为阮兄弟。房东犹如一块璞玉,在形形色色的社会里仍然保持老实本分,纯朴自然。他的家在村里算不上富裕,还能过得去,一年家庭纯收入不到3万元。他家有2栋楼房,都是2层半。据说是靠政府危房改造资助建起来的,没有搞内外装修,只拉简单的水、电,还算干净整洁。其中一座房子是他的,另一座是为给他弟弟成家准备的。
房东喜欢和我们讲普通话而不是桂柳话。当我们操着半生不熟的本地壮话和他聊天,他显得很高兴。我们要求阮兄弟带我们一起上山劳动,到他家承包的油茶林去采摘茶果。他死活不松口。他说你们是大干部,干不了那么累的农活。如果要去摘茶果,天一亮就得出发,要走2、3个小时才到油茶林,而天黑之前必须赶回家。况且他只有一匹马,驮不了很多茶果。人上山多了也徒劳。他让我们在他家楼顶帮忙剥茶果壳。这是他们产油村这个季节最重要的农活了,也是他们收入最为倚重的经济来源。我们把楼下的茶果运到楼顶晾晒,将楼顶已经晒干开裂的茶果剥壳装筐。为了热情地接待我们,阮兄弟倾其所能,跑到乡政府买来水果和茶叶,待我们如贵宾,让我们受宠若惊。每到晚间,我们都相聚在邻近他姑父正哥的家里,喝酒划拳,开怀大笑,好不融洽。几天下来,我们无话不谈,推心置腹,谈发展、谈家庭、谈趣事、谈未来,亲如兄弟。阮兄弟不无感慨地说,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朋友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一起相聚,一起交流,一起劳动,一起生活。这一次我们的到来,全村有如过春节一样热闹、一样的高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雨天留客。但是,我们已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停留。在雨中分别对我们和房东来说平添了许多诗意的惆怅。房东兄弟对我们恋恋不舍,我们又何尝不是依依惜别呢?他执意送给我们每人一桶自家新榨的茶油,我们有纪律要求不能接受。手握了一次又一次,拥抱了一回又一回,叮嘱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汽车徐徐地关上了门慢慢地开出。隔着玻璃窗,我们看见房东兄弟两眼通红,眼含泪花,低声哽咽,冒着雨跟在车的后面,一直摇着手,直到身影越来越小……
我们有太多的理由离开,却找不到留下的只言片语。房东兄弟的泪水告诉我们,真情在心里,什么时候你我都互相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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